家里只有林父会赶马车,送货的任务就落在林父身上了。
上午林母将豆子泡上,赵氏也来了一趟,跟着把做凉皮的面洗出来后,两个人结伴去地里浇水。
林父驾车到了镇上,林挽月直接去了仁心堂,林父自己去千味楼送的货,交接好就驾车回村,等日落时再来接她。
仁心堂也刚开门不久,林挽月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李清仁才悠悠进了门。
“徒儿,可早来了?”李清仁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
林挽月赶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回师傅,徒儿也是刚到不久。”
林挽月答起话来不卑不亢,一点都不扭捏,李清仁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丁荣,你来带我徒儿先熟悉一圈环境。”
丁荣应声而出,他朝着林挽月点了点头:“林姑娘,请跟我来吧。”
林挽月跟着丁荣穿过仁心堂的前厅,前厅一进门就是柜台,柜台后面是药柜,厅里还摆了几张凳子,丁荣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一些基本情况。
林挽月专注的听着,不时的跟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走到后堂,丁荣指着一间屋子:“这是药库,这里的药材比前厅药柜里面的品质更佳,珍稀药材也是在药库里。”
林挽月点点头,见药库里摆满了药匣跟抽屉,散发着草药香气。
丁荣又带着林挽月参观了后院的病房跟厨房,病房里刚好有个大夫在给一位男病人施针。
“哪里来的丫头!真不知羞耻!没看见我没穿衣服吗!还盯着看!”男病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施针的大夫也停下手里的针,抬头看了看林挽月:“你莫不是李清仁收的那个徒弟?”
丁荣见状赶紧上前介绍:“林姑娘,这是仁心堂的坐堂大夫,徐大夫。”
林挽月恭敬施了一礼:“徐大夫好,我确是李大夫新收的徒弟。”
徐大夫点点头,低头对那个男病人说道:“这位姑娘也是一名医者,对医者来说,病人不分男女,你无需在意。”
男病人显然没想到林挽月竟是这仁心堂的大夫,表情先是一愣,转过头喃喃道:“女人还能做大夫…”
林挽月听到了男病人的话,并未生气,她走到床边:“我成为医者,是为了治病救人,请你不要因为我是个女子就对我的职业有所偏见。”
男病人抬头看了看林挽月,本想说些什么,感受到徐大夫给他施了一针,终是疼的又低下了头。
丁荣见状,便对林挽月说:“林姑娘,我再带你去厨房看看吧。”
林挽月见状也不打扰徐大夫医治病人,跟着丁荣出了病房。
“林姑娘,世间对女子有偏见者颇多,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人,还望你能秉持今日的本心,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林挽月笑了笑,带着一丝感激看了丁荣一眼。
厨房里只简单摆了几张桌子,每日医馆里的伙计都会轮流来这里吃饭。
从厨房出来后,丁荣带着林挽月回了李清仁接诊的厢房,跟李清仁挨着的还有两个厢房,一个是刚刚施针的徐大夫,还有一个是康大夫。
李清仁在厢房内坐着,看着他们回来:“徒儿,可对仁心堂有了初步的了解?”
林挽月点了点头,恭敬道:“师傅,徒儿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并对未来的学习充满了期待。”
李清仁满意的点了点头,声音温和:“等下叫丁荣搬一张小桌子过来,今后你就在里一边看一边学。”
丁荣应下缓缓退出去,找了一张小桌子搬过来放在了李清仁对面。
跟李清仁的那张桌子比,林挽月的这张小桌子只有一半大,刚好不耽误李清仁给病人号脉。
林挽月在小桌子前坐下,拿出李清仁给自己的那本医书,以及自己的那一本医书,摆在了桌面上。
刚摆好就来了一个病人,是个面色苍白的书生,被同行的人扶着进来,看起来十分虚弱。
书生抬起头,声音微弱:“大夫,我这几天头疼得厉害,夜里还常高热”
刚进来的时候,这病书生低着头,被人掺着,看不清模样,此刻一抬起头,林挽月一眼就看出了这人就是赵婶的儿子:方明也。
林挽月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方明也也认出了林挽月,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林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可是病了?
林挽月连忙否认:“这位李大夫是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