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抬起头看着林挽月,问道:“你想怎么做这笔生意?”
“我想把这几根药材,卖给仁心堂。”
“徒儿,这千年人参,有市无价,仁心堂怕是没有那么大能力收购这么贵重的参。”
简而言之就是,仁心堂没那么多钱买下来这几根这么贵的东西。
“师傅,价格低一些也没关系的。”
李清仁摇了摇头:“这千年人参若是拿去京城销售,起码要万两白银。”
这回轮到林挽月吃惊了,本估计着也就几千两,没成想要这么贵!失策了!早知道拿品质差一些的了!
李清仁见林挽月一副吃惊后又带有忧虑的样子,笑着安抚:“你也莫要心急,京城有钱人多,我在京城也有几个熟识,可托人给你问问。”
林挽月整理好情绪,轻点了下头:“那就麻烦师傅了。”
随后李清仁写了一封信,吩咐丁荣寄去了京城。
林挽月看着丁荣拿走信件,回过头看着李清仁:“想不到师傅在京城也有人脉。”
李清仁笑了笑:“这有何奇怪。”
林挽月继续开口:“听起来师傅的人脉应该很厉害,既在京城有人脉,为何不去京城开医馆呢?”
李清仁眼色灰暗的低下头,翻着医书:“京城有什么好的,不过是繁华张扬些,若论干净,可比这小镇上差远了。”
说完李清仁转开话题,问了几个医书上的内容,林挽月勉强答了上来,李清仁心下满意。
“能在短短两日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说完又嘱咐林挽月再熟记几遍。
林挽月捧着书,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采莲计算着时间,到了仁心堂,自家小姐请林挽月去千味楼用饭。
林挽月到时菜已经上好了,何婉蓉热情的招呼她入了坐,欣喜道:“月儿,我听说夫子的人选已经定好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林挽月坐下,先夹了一口凉皮去去热,回应道:“是啊,不过那位夫子身上有些事情…”
何婉蓉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林挽月将郑夫子的事讲给何婉蓉,何婉蓉听后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是啊,不过只要有真才实学,村里人不会在意这些。”
何婉蓉听完点了点头,继而招呼着林挽月吃吃其他的菜,见林挽月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又继续道:“女夫子这边,托我爹找到了一个妇人,那妇人的夫君原是个秀才,在世时曾教过她读书识字。”
林挽月听完点了点头,又抓起一根鸡腿啃了起来。
何婉蓉见林挽月吃相豪迈,觉得香得很,也用手拿起一根鸡腿一边啃一边说:“听那妇人说,他夫君生前时很有学问,只是后面受人诬陷,焚火自尽了。”
林挽月抬起头,顿了顿,说道:“看来这天下可怜人真多啊。”
但凡涉及到利益斗争,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哪个世界,没有人脉家世的人,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两人边吃边聊。
饭后林挽月回了仁心堂,远远的看见一个小男孩,跪在门口,周围围了一群人对着仁心堂指指点点。
林挽月走上前一看,这不就是前几日随着爷爷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吗?
男孩满脸泪水,看见林挽月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哭喊着:“姐姐!求你救救我爷爷,你是仁心堂的大夫!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说着跪着爬到林挽月跟前,抱住林挽月的大腿,抬着头乞求的看着林挽月。
林挽月忙扶起他:“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再说!”
男孩被扶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着说道:“我爷爷不成了,求姐姐救救我爷爷!”
“既是救命,你为何不去堂内请大夫,跪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钱,有人教我要我跪在这里,说仁心堂看见围观人多,担心人言可畏,定会派人给我爷爷医治。”
“是谁这么教你的!”
男孩擦着眼泪说道:“永康堂的大夫。”
林挽月目光微怔:好邪恶的商战。
这时候丁荣站在门口,悄悄地冲着林挽月招了招手,林挽月低下头看着男孩:“你跟我去里面拿药箱。”
男孩跟着林挽月进了仁心堂,丁荣叫男孩在前厅等候,带着林挽月去见了李清仁。
“师傅…”林挽月带着一丝乞求的语气。
李清仁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