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凤用完早饭,便又到了福禧院陪太妃说话解闷去了。
路过花园,正有几盆早开的珍品菊花正要盛放,苏凤忙着云霞和思雨搬上,顺手送给太妃。
太妃一见果然特别高兴,“凤丫头真是有心了,那么多人每天都从花园里过,就没人想着给我搬两盆花儿来。”
苏凤灿然一笑,“祖母,我这是讨巧的,借花献佛而已,祖母可不许嫌弃呀!”
“大清早的就看见这么漂亮的花儿,谁会嫌弃,我现在腿脚不利索,花园里也去的少了。像我年轻那会儿也爱这些花儿啊,朵儿的。再后来王府里事多,就没这心思了。”
“我陪祖母在老家时,就曾听祖母说起过您,说您很了不起。老王爷走的早,是您把王府扛了起来,直到王爷长大,所以母妃说您是王府的定海神针,一点都没错。”
“瞧,这丫头一大早就过来给我灌迷汤。”太妃和方嬷嬷笑着说道,一脸的笑纹掩都掩不住。
“祖母,我说的可是实话,再说迷汤我可没有,倒是祖母这儿的饭菜好吃。以后我可得常来。”
老太妃呵呵笑道:“你在王府这几天吃住可还习惯,这南北差异大,若有不习惯可别自己忍着。”
苏凤笑道:“让祖母费心了,吃住一切都好。再说我也在京城住了那么多年,这边一切都挺适应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妃也是矛盾,让她苛责自己的孙子,她不忍心。可这丫头也可人疼,她便想在别的地方多弥补一些。
老太妃拉着苏凤亲热的闲聊着,这时就听外面禀报,“四公子元承庆来给老太妃请安。”
“进来吧。”
苏凤知道四公子元承庆是刘侧妃所出,醉心诗画,常外出,因他年纪小,太妃也挺疼他的。
这都是春燕私下打听来的。
老太妃见苏凤站起来准备回避,便拉着她说道:“你别动,这是老四, 这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你还没见过呢。”
正说着,外面走进一个年轻的少年郎。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看着今天精神倒好。”
老太妃忙笑着让他起来,“过来见见你三嫂,凤丫头,这是你四弟。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你俩还是同岁。”
苏凤往前走了两步,笑着说道:“原来是四弟。”
元承庆今年也十六岁,已是一个翩翩少年郎。苏凤看他倒是和世子元承鸿有些相似,一样的温润,一看便知是个好脾气的人。
“见过三嫂。”
元承庆一抬头,便看到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子,俏生生站在眼前。眼中透着清澈和灵动,出尘的气质让人观之忘俗。
这就是三哥哥口中的木头人,有这么漂亮,有灵气的木头吗?
苏凤见元承庆有些呆愣,便笑道:“一直听说四弟是王府中最有才气的一个,今日一见,便知所言不错。”
元承庆看着苏凤浅然一笑, 旁边盛开的鲜花也被比了下去。就好似一汪清泉,让人心情舒畅,那么自然,让人心生好感。
“三嫂过誉了,都是外面瞎传。我没大哥那么能干,也没二哥,三哥那样文武双全,只是在书画上消磨了些时间。”
苏凤一笑,转头对老太妃说道:“祖母,刚才你还说四公子是最可人疼的,看来真是没错。”
难得王府还有一个这么谦虚的人。嗯,看着也挺顺眼。
老太妃满脸笑容,问道:“你前些日子去哪儿写生了,原先还说要送我幅画儿,到现在我也没见着。”
元承庆稳了稳心神,说道:“不是佳作,哪儿敢到祖母跟前献丑。这不刚有一幅还算能过眼的,赶紧来让祖母看看。”
随后一挥手,身后的小厮忙拿上一个锦盒儿来。
元承庆接过来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画卷。 屋内的丫头忙过来,把画展开,好方便让太妃看。
太妃站起身,苏凤忙扶住太妃的胳膊,俩人走到画前细细观赏。
还别说,画的还真是不错。远山云雾缭绕,近有翠松绿树,山脚小溪流过,整幅画让人有一种要出去走走的冲动。
“这是哪儿座山啊?庆儿这次去哪儿了?”
“祖母,这就是西郊的云雾山。我赶了两个清晨爬上山,欣赏山顶的云雾,亲眼看那景色太美了。这是下午在山脚下画的, 山顶最壮观,可那种飘渺的感觉,孙儿还画不出来。”
太妃连连点头,“这就已经不错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