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会比自己少,蓝潇音明明那么善良,那么在意与木云天的友谊,可却还是为了大义,决定自己承担杀死故友的痛苦。
而相比自己,方才不惜对其他七侠刀剑相向,秦亦淮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对不起..............”
秦亦淮嘴角抽搐,颤声道歉,不知是为放走木锋寒,还是方才为木云天,而对其他人刀剑相向。
他垂着双目,强烈的愧疚感,使他根本不敢直视蓝潇音的眼睛。
蓝潇音与他并肩作战多年,怎会对他的实力没有清晰的认知,又怎会相信他是一时疏忽,而放走木锋寒的这种话?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蓝潇音只是轻轻一笑,道:“往前走吧。”
见她什么也没说,秦亦淮不禁愣在了原地。
秦亦淮错愕地望去,只见蓝潇音的背影在面前渐渐走远。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如今很多人很多事,都只活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怀念过去,都让他忘了。
蓝潇音一直没有变,其他五人亦没变,无论世道如何艰难,但他们之间相守相望的羁绊,自相遇那天开始,就一直没变过。
“刚才的震动,一定是萧枫他们遇见了那神秘人,打斗发出的声响,不然除了他们,没人能闹出这种动静,我们顺着声音来源走,一定能找到他们。”
蓝潇音一边说着,一边走远了,可秦亦淮不知在想些什么,站在原地呆愣着出了神。
“秦前辈?前辈?”
还是独孤昭月出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秦亦淮回过神,跟在蓝潇音后面,继续往前走去。
他只能往前走,就算前方之路是条不归路,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甩掉七侠的木锋寒,不敢懈怠,凭着他幼时记忆中对地宫的了解,绕过好几个死胡同,跑了好半天,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背后被秦亦淮砍伤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木锋寒靠在冷冰冰的石墙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后背那刺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可还没等他休息多久,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突然传来。
木锋寒神经紧绷,瞬间警惕起来。
紧握兵刃的他,四下张望,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寒儿,是你吗?”
木锋寒一愣,当反应过来这是母亲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错愕。
印象中,母亲总是对自己冷言冷语,这般亲切的称谓,只有见到萧山潼之时,才会说。
而面对自己,是一次都没从她嘴里说出过。
木锋寒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难以置信道:“母亲.............你叫我.............”
木云天长叹了一声,接着道:“之前是我不好,因你父亲的缘故,而厌恶你,母亲错了。”
母亲多年的白眼冷语,已经使木锋寒内心麻木,本以为他会毫无反应,但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
木锋寒连声音也在颤抖,道:“方才那样大的震动,肯定是七侠遇见了那神秘人,母亲,你没受伤吧?”
“没事,只是方才站立不稳,腿伤了,你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木锋寒闻言,便毫无防备地走了过去。
走过转角,来到母亲声音传来的角落,伸出手,道:“母亲,我..............”
噗---------
一阵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响声传来,等木锋寒再回过神来之时,腹部已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
哧哧哧--------
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声,回荡在幽暗的地宫。
顾连竹手持小短刀,瞪着通红的双目,一下接着一下,朝他腹部捅着。
“木锋寒,你作为魔教血脉,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带我出去!”
望着面前顾连竹伸来的断臂,木锋寒抡动禅杖,将他逼的倒退了几步。
木锋寒强忍剧痛,一手抡着通海禅杖,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转身就跑。
幸好本就失血过多的顾连竹,已没了什么多余的气力。
幸好他现在用的小短刀刀刃不长,否则刺穿内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母亲,只要给她吃下‘残年笑’解药,七侠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