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范少不着急回去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种地方边少自己去就好了,我一会忙完还要赶回范氏集团处理些公务。边少多保重身子。”
听范于晟说自己不过去,边安澄也懒得开口挽留。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相熟之人,多范于晟这么个人在场,他自己怕也不得尽兴。
“好吧,既然范少还有其他事情在身,那就改天再相约好了。”
“说到改日,过两天竞拍结束后也快到我家小妹的生辰。到时还请边少一家前来赏光做客啊。”
“那是自然,范小姐的生辰宴我们边氏一定会前去参加的…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竞拍?”
见边安澄上钩,范于晟故作惊讶的反问:“边少不知道吗?今年的竞拍会场我们两家都会参加的呀。”
“上次我去现场看时还碰见严助也在呢,还以为边少早就知道有这事了,这才顺口提了一嘴…”
范于晟后面说了什么,边安澄已然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内心怒火中烧,难怪呢!难怪这次严墨会这么好心的主动将林总这事让给自己。
还美其名曰什么,让自己最好在参加完林总的剪彩礼后也能与他签订一些共事的合同,说什么这样也能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现表现…
搞了半天,自己是被严墨给利用了!若他真心想要帮助自己在父亲面前挽回些形象,不是更应该将竞拍的事情交到自己手上吗?
一旁的范于晟不动声色的浅笑着,看着身旁的边安澄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气得牙痒痒的模样,他不禁为边氏集团的未来感到惋惜。
记得父亲曾说过边城江是他从商以来见过白手起家里走得最长久的一位,他对待事情的杀伐决断以及对潜在商机的预判都十分的精准。
可这些,身为下一任接任边氏集团的人,边城江身上有的,边安澄一样都没有继承。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还有谁不知道边家少爷整日只知沉迷于玩乐。这不,就连北江庭院这种黑白两道鱼龙混杂之处,他都爱去光顾。
比起眼前的边安澄,范于晟心里更清楚他真正的对手其实是严墨。既然无法直接对边城江做些什么,那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从边安澄与严墨之间下手。
眼下的竞拍不正是一次机会吗?范于晟拍了拍边安澄的肩膀说道:“唉,说真的边少,其实我挺理解你的。”
“我们俩虽然立场不同,但抛去这点而言,我们俩立处的位置是相同的。”
“如果我父亲也安排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给予他的权利甚至比我一个亲生儿子的都要大,这换谁都会接受不了的。”
“怕只怕长此以往下,整个公司内部乃至商界人士们都只知有他严墨,而忽略了你这位真正的边家少爷。”
“我要是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去自己父亲面前问个清楚。至少比事事都是后知后觉来得要强。”
“够了!别再说了!”边安澄愤怒的嘶吼着,此刻的他早已经被恨意包裹。
凭什么!明明他边安澄才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的眼中永远看到的只有严墨?!
“停车!”边安澄的一句怒吼,吓得司机立马靠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边少?”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急事得赶回去处理,林总那边麻烦你帮我跟他交代一声,下回我一定当面赔罪。”边安澄一边对司机说着,一边起身下了车。
“可是边少,这马上就要到了。你…你真的要现在走吗?”
“实在抱歉了,对了范少,范小姐的生日宴我们一定会去的,劳烦你也帮我跟林总解释解释。”
“边少既然有急事那就去吧,林总那边我会说清楚的。那就到时候见。”范于晟说完,示意司机可以继续开车了。
见边安澄去意已定,一旁的司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后开车远去。看着边安澄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后,范于晟终于可以安心的闭目养神片刻。
范于晟的这一顿操作,让随行的助理不禁在心里感叹,他们家的这位少爷即便不从商,从事心理学相关的工作也一样能混得风生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