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要去学校领毕业证,临走时,我看出了她担忧的眼神,虽然并不是永别,但这一次,看着丹姐离开,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很难过,即便她说,拿到毕业证之后,还会回到佛罗伦萨,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每周来看我。
丹姐走后的第二天,我又开始发烧,但家里的药已经被我吃完了,没有丝毫的力气去医院。
转念一想,去医院也没用,在意大利,除了打急救电话被拉去医院,头疼脑热的小病都是由私人医生开药,医院不会给我开药。
我独自在这冰冷的别墅里,不停喝热水,喝完水就泡澡,然后昏睡,可我的烧还是没有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浑浑噩噩之中,似乎听到了手机在响,可我没有力气接电话。现在还有谁能给我打电话呢?
想着想着,我就又睡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门铃响的声音,虽然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浑身冷得要命,但我怕万一是苏明毅。
当时的我脑子一定是烧坏了,竟然没有想到,苏明毅不会用这么礼貌的方式来我家的,他一定会翻墙,偷偷摸摸潜入。
可我还是晕晕乎乎来到大门前,打开了门,可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凉风冲进来,我只看到面前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之后,便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睁开双眼时,我清楚地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说话,是男人的声音,说着意大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