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过来。”
卢大牛赶忙上前,却见得农文柏手中多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农文柏向前一递,卢大牛赶忙双手接过,接着便听到农文柏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是我行医多年的医术总结,从我刚学医时便开始记录,从基础到进阶的东西我都做了标注。”
“你可依照着学习,我们虽无法有师徒之名,但只要你能将我这医术发扬光大也算是不错。”
“至于武道方面,想必宋大人也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不用我来插手。”
农文柏的医术哪怕在京城中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他这一生医术总结的珍贵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卢大牛不是傻子,这道理也并不难懂。
他双手捧着这本厚重的书籍,一下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农文柏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道:
“快收起来吧。”
“这东西也不算你白得,刚才不是还给老夫磕了三个响头吗。”
听他如此说,卢大牛也不好再多拒绝,当即郑重的将书籍收好。
宋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今晚这一趟真是没白折腾。
眼看着离天明已经不远,宋恒果断地开口告辞。
农文柏也不出言挽留,还很是客气的将他们送到院门外,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
见几人的身影被夜色吞没,农文柏才收回目光,
只是他却并未着急回到院中,而是向着另一侧的黑暗中瞥了一眼,语气平淡的道:
“王爷还不出来吗?”
“果然瞒不过农先生的眼睛。”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姒止渊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农文柏并不意外,只是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将两人笼罩。
姒止渊微微皱眉,正疑惑他为何要这般,农文柏的话却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刚才的小友是那一位的后人吧。”
农文柏这话虽像是问句,但语气却很是肯定,显然对自己这猜测很有把握。
姒止渊脸色瞬间沉下,一阵强横的气势从他身上猛然升起,全然不见原本的儒雅。
农文柏面色不变,抬手轻轻一挥,在姒止渊气势冲击下有些摇晃的结界又变得稳定。
姒止渊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调整呼吸,令自己平静,但脸色仍旧无比严肃,盯着农文柏,正色道:
“前辈这是何意?”
农文柏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
“王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
“我对这孩子的事没有兴趣,只是想表明我的态度。”
这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姒止渊脸上当即露出几分疑惑,
他正欲发问,可看着面色和善的农文柏,心中忽然一动,转而道:
“农先生的意思是?”
农文柏笑着点了点头,道:
“不错。”
“王爷可需我纳个投名状?”
姒止渊脸上也露出笑容,道:
“不必,农先生在京城这么多年,人品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两人达成协议,农文柏便撤去结界,姒止渊也笑呵呵的走进院中喝茶,氛围好不欢快。
而另一边的宋恒,则是带着三人在京城中狂奔,终于在天亮前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短短大半天的功夫,可是将宋恒折腾的不轻。
他甩了甩手臂,对着王秋芳一家道:
“这院中的房间你们先随便挑两间住着,好好休息一下。”
“下午我便带着大牛去报到。”
三人又是赶忙道谢,宋恒却摆了摆手,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倒头睡下。
虽说以他如今的境界,只需调息一阵便可代替睡眠,但若非必要,宋恒还是更喜欢实打实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