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作人掏出红双喜递给了蔡祥云，帮他点燃。

蔡祥云深吸一口，逐渐放松身体，他的语气异常平静：“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已经找到了我弟弟，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刘副支队长我承认我杀了杨方李宁和收废品的老人，但是我弟弟蔡俊龙不是我杀的。”

刘作人感觉这个案子有趣了，虽然只花了三天不到的时间调查，却在这个时候发觉这三天警方所做的调查基本上对案情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帮助，于是刘作人追问蔡祥云：“那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杀我弟弟的人已经死了，死了很长时间了。”蔡祥云语气很平稳，听起来就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他是杨方杀的？”

“不是，我弟弟是被我爸杀的，在六年前。”蔡祥云说。

对于蔡祥云所说的话，刘作人半信半疑，等待蔡祥云的下文。

“我之前说过我弟弟初中没毕业就不上学了，后来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胡闹，赌博酗酒打架都做，后来越赌越大，有段时间失踪了几天后回来向我爸要钱，本来说好了要4000元用来投资做生意，我爸他看出来一定是借钱出去赌博的没答应，在院子里追闹，我为了不被邻居看笑话就和我弟谈判，他突然提到5000，协商出结果给他5000并约法三章……”蔡祥云回想起蔡俊龙被杀害那天情况唏嘘不已，“蔡俊龙被杀后我和我爸弄了一下午才把他埋在厨房的地下，那时候很害怕，害怕东窗事发我会和我爸两人蹲监狱，可是他让我报警说蔡俊龙失踪找不到了，贼喊捉贼不容易被警察发现问题。”

“你是以什么原因杀害杨方和李宁及收废品老人的？”刘作人靠向蔡祥云一句一顿的慢慢说。

蔡祥云把烟掐灭又续了一根：“杀了杨方和李宁是罪有应得，杀收废品的大叔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怪他没事找事。”

去年10月末他经历了将近两年的精神压迫最后决定付诸行动，那天他准备好厚礼——两条中华香烟，前去杨集镇政府大院找杨方“赔罪”。

“客气了！”杨方见蔡祥云没有空手来脸上堆笑接过蔡祥云递过来的两条中华香烟。

蔡祥云以“之前过来要账失礼了，其实您能来吃饭算是给我们农家乐带来人气，为了赔罪晚上来我们家我做好酒席给你们压压惊，希望你们能赏脸过来吃口热乎饭”为由把杨方和李宁请入家中。

“那天他们很放松一点都没有防备，酒足饭饱后他们都喝醉的不省人事，他们真心大居然敢去和自己有仇的人家吃饭，还喝醉了！”蔡祥云一边回忆一边对杨李两个人评价，“喝醉后我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我用美工刀把他们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让他们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来爬去，真好玩……他们之前在我面前是多么风光啊，最后不还是屈服在我的身下，他们爬累了我就用赶毛驴的鞭子抽他们，一抽爬的更欢，在地上直打转，还让我放了他们会给我钱的，好不容易抓到能就这么放了吗？”

蔡祥云说着说着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就像一位英勇的士兵炫耀自己曾经如何宰杀敌军时候的丰功伟绩一般，他完全没有自己已经违法的概念。

“平时弄好饭放在盘子里让他们像狗一样趴着吃，刚开始他们反抗，可是没用的他们手废了拿不起筷子，他们饿的不行了，还是得趴着吃，慢慢的我玩腻了，其实很没意思……天天就那几样，后来他们的伤口都感染化脓，还高烧不断，精神状态很不好。”蔡祥云继续平静的说，“我最后决定给他们个痛快，把他们杀了。”

密闭的房间里脏乱差，杨方和李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曾经想尽一切方法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最后都是逃离无果，反而被蔡祥云抓住就是一顿皮开肉绽的毒打，这两天由于手筋脚筋被挑断的地方化脓腐败，加上身上的新伤旧伤加在一起也感染化脓，又因为伤口感染免疫力下降，这两天天气冷两人都发烧，蔡祥云给两人吃了两天的安乃近，不见康复索性就不给他们吃了，两个人躺在地上就像两条病入膏肓的老狗，可是得不到蔡祥云一点怜惜。

他们并不知道今天他们将要“逃出生天”。

“你们的病还不好，太没用了吧，官怎么当的身子骨这么差？”蔡祥云掏出一把匕首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杨李两人无动于衷，“我今天就要让你们死的明白！”

“……”

蔡祥云纳闷，为什么他们不给自己一点反应呢，就伸出脚踢了两下他们，见睁开眼睛就蹲下拿出匕首在两人脸上滑动：“怎么？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