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羽你厉害,大家都忙得要死……”王凡一边走一边伸手点指洪羽,最后一半的话没说出口就把话锋改变,“高队,凶手应该是先割破了受害人的颈动脉,你看这里……”
王凡指左侧着墙上的血迹:“墙上有喷射状血液,证明她在楼栋门口或者往里去一点的地方被人拍肩膀,她习惯性逆时针转头,估计没看清楚凶手喉咙就被凶手用匕首割破了,你看她的鞋底……”
王凡指着女尸的双脚:“她的鞋底有血迹,说明他被凶手强制带到这里将颅骨敲碎……”
洪羽问:“顺序这个东西说不准,只有凶手知道,高队你是不是在想凶手在上周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认为用锤子击打不会造成死亡所以使用匕首割喉?”
“我也不确定……”
洪羽回答:“没跑了,肯定是。”
“会不会是模仿作案?”
“这得等回去后我进行解剖才能得出结果,出来后我送给你,不过应该不是模仿作案。”
王凡最后补充一句话:“洪羽说的对,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枚血脚印,是和上一起案发现场发现的足迹鞋码一致,码数都是43码,而且穿鞋主人的行走方式也相同,脚后跟右侧的血迹出现残缺,说明他走路有一些外八。”
龙河小区别想了,根本找不到有利用价值的监控录像,高猛找一处背阴处抽烟,在思考问题,当快烧到滤嘴的时候他把烟头踩在脚底下捻灭。
不用猜,根据死者的衣服着装判断一定是做小姐的,凶手不可能随便蹲点就能等来女性都是小姐给他实施犯罪,他一定是有选择性的,之前的侦破方向明显出现了错误,凶手既然要杀人一定会躲避犯罪现场附近摄像头所能拍摄到的监控区域,那么他很可能会在别的地方露出马脚,到底是在哪里会露出马脚这得仔细斟酌一下才能确定下来。
高猛对一名刑警说:“一会回队里,通知一下上班的同事开个紧急会议。”
这件案子虽然毫无头绪,却让整个队里不少人在间断性的连轴转好几天,大家精神状态各个方面都不是特别好,应该开会鼓舞一下士气,更改一下方向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大家都要熬不下去了。
刑警回:“是!”
早上五点半,刑侦支队会议厅零零散散坐着七八位警员,他们在交头接耳讨论这场会议到底是关于什么的,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开晨会,不免产生一些猜疑。
“都到齐了吗?”高猛站在最前面询问。
刘作人在一边揉着眼睛,眼珠布满血丝说:“值班应到七个,实到八个。”
高猛眼睛透出一股感激之情,看来一会开会刘作人在场可以帮自己把把关,于是他说:“你怎么来了?”
刘作人抠掉眼屎眼睛终于睁开了:“开会这种事我做副支队长的能不来吗?别打岔了快说说你一大早想开什么会。”
“那我就直说了,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也知道一个案子拖一两个星期一点点收获都没有,受害人却还在不断增加,让大家很气馁,我更加知道这样的结果给谁都不好受,因为我们做公安的使命就是抓住罪犯惩恶扬善,还有三天就二十二号了,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
台下的一众刑警交头接耳,抓犯人和过年三十有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他们为了案子的事情把年都忘记了。
“还有四天就是大年初一,就是新年,我们不能让凶手继续犯案,大家有没有信心抓住凶手?”
台下的一众刑警再次交头接耳,过大年初一和抓犯人又有什么呢?
看起来他们为了案子的事情把抓凶手的最终目的都给忘记了。
坐在台下的刘作人坐不住了,猛然站起振臂高呼:“我们有信心!”
高猛向刘作人投来欣慰的目光,很难想象如果刘作人不在,刚才自己慷慨激昂的演讲都不知道能不能调动积极性,“好样的,我再问大家一遍,对年前侦破案子大家有没有信心!”
虽然有一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个会议前半段章程开的有什么意义,但听到身边同事的“我们有信心”不免热血沸腾。
此时的高猛活脱脱像传销组织的头目,虽然鸡血打的极度不专业,他见台下还有几个人没有回答,第三次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虽然高猛的鸡血打的非常不专业,但是这一针出人意料的奏效了,台下的刑警们振臂高呼:“我们有信心!”
“有信心在年前抓住凶手!”
口号这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