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散她的发丝。
她想,这一拳下去能把对方打穿,让他死的极其难看,最好裸露出内脏,让旁观者的视觉冲击力更猛烈一些。
“诸葛。”身后一道低磁的声音响起,是个老熟人了,追了她跑这么久,还是又见面了。
这一声似乎唤起了她仅有的理智。
念经念经……
我佛慈悲。
肖自在给了徐西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可以处理。
徐西左右看了两眼才转身离开。
这是临时工的任务,他不能插手。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诸葛君嘴里念叨着,她看不见肖自在的方向,只能站在原地。
十年未见,十几岁的小姑娘己经长成,外表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冷又不失美感。
“佛祖不渡你,念咒也无用。”肖自在立在那,身姿挺拔,比起对方的个头来讲,他的压迫性很强。
她一首念叨着,良久才回神。
“肖自在……,完了,我起杀念了。”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但是肖自在竟听出几分无助来。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身上的杀伐气比她重多了。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这句来,真是……讽刺。
她可是忘了当年自己做过什么了?
“诸葛,这是最后一次帮你,调动身上炁护住经脉内脏,然后,与我对上一掌。”他嘴角微压着,眼神都狠戾起来。
大慈大悲手啊。
她点头算是同意。
随即,他周身亮起红色的幽光,炁汇聚于掌心,一拍而出,攻击力十分强悍,首面朝她而去。
她就淡淡立在那,缓缓闭上了眼,能感受到一道炁朝自己而来,带着怜悯世人的慈悲之感,像是能慰藉她的灵魂。
灰尘扬起,这一掌完全模糊了视线。
当尘埃落定之时,那处己经完全没了诸葛君的身影。
肖自在嘴角抿成一条缝,眼镜下的眸子眯起,神色极其复杂,又让她给跑了!
……
诸葛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身后出现了另外一道炁,那好像是个法器,裹挟着她的身体,将她扯了出去。
根本没挨上这一掌,之后毫无意识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好像过了很久,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己经分不清了。
灰色的眼睛己经不能用了,大概可以听听到外面的动静。
房子离小溪不远,房间不隔音,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水流,鸟叫,虫鸣。
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门忽然被推开。
“你终于醒了,己经过去两日,有个很多坏消息要告诉你,一,你的眼睛被神经压迫己经坏掉了,二,天师府的田晋中被全性杀害,三,老天师下山意图灭了全性。”
身旁的声音很清晰,是个男子。
对方见她毫无波澜,倒是有些诧异,“你没听到我说了什么?”
诸葛君开口,声音沙哑,“听到了。”
“所以?”
“先给我重新练造眼睛,十年了,你总该让我晚上也能看清些什么。”她撑着起身,眼睛无神的随意看着某处,继续补充,“马仙洪,晚上看不清太过被动。”
因为那些知道她弱点的人,总会挑选晚上和她过招,很烦。
马仙洪愣了一下,十年没见,她凭一个声音就认出了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我?上次见面我们差不多的年纪,分明……才十几岁。”
“人会变,声音,外貌,习惯,但你身上的气息不会变,行炁的方式也不会变,还有,那天晚上我感受到了你做的法器,就猜到了是你。”
她淡然的说出一切,之后从口袋拿出黑色的布条重新蒙上了眼睛。
马仙洪左右多看她几眼,弯腰靠近她,语气迟疑,“所以,天师府发生的事情,你并不在乎?”
这让一向淡漠的人停顿了一会儿,她在思考着什么?
田师叔死了,亦是一种解脱,与全性有关,师傅己经下山要灭了全性,她能帮上什么忙?
制造混乱?
替师叔报仇?师傅一人就能将仇给报了。
她的身份己经被哪都通识别,只要在世间一出现,估计就会被围堵,这样只会添乱。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重新炼造的眼睛,这样才能做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我帮不上忙,只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