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摩天轮。”周小薇有些好奇的说道。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吧，独自享受生活。”

“你怎么知道是享受？万一是被折磨咧。”

“少点负面情绪，乐观点。”

姜神牧失笑，没忍住敲了下周小薇的额头，两人愣住，直到工作人员提醒，才进入摩天轮的轿厢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隔得有些远，摩天轮缓慢旋转，姜神牧轻声开口:“抱歉啊，不该敲你头的。”

“没关系啦。”周小薇勉强笑了一下，又很快沉默下来。

她偏头看向窗外，轿厢的高度越来越高，她能看见的景色也越来越多，就在隔壁的过山车，稍微远一些的划船的湖水，还有海盗船，旋转木马，跳楼机，还有卖食物，卖玩具，卖衣服的商铺，以及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其实还是很遗憾，今天有好多项目都没有玩，其实她今天是第一次来游乐园，想玩的项目有很多，但现在，最遗憾的事即将发生，她又觉得没那么伤心了。

眼睛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强忍着不哭，看着玻璃窗上倒映着的自己的有些狼狈的脸，周小薇突然觉得今天糟糕透了。

轿厢快要到达最高点，周小薇还是转过头，看向了姜神牧，对方似乎一直在看她，在等她说话。

“我在等你做好准备。”

果然如此，她喜欢的少年就是聪明得离谱的家伙，难怪次次年级第一，分数比第二名还高了五十以上。

“你好过分啊，呜呜。”

周小薇看着姜神牧有些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绷住，大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提前揭穿？”

“为什么，为什么啊，不多陪我一会儿？”

“为什么要说提前离开的话？”

“为什么不愿意正面看我？”

“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在鬼屋抓住你的手，你却不挣脱？”

“在镜子迷宫里，为什么要故意装傻，撞那么多次镜子逗我开心？”

“划船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多聊会儿天？为什么要看雨？”

女孩的哭闹与质问有些混乱，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但姜神牧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她发泄，看着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女孩的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不甘与悲伤。

姜神牧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有些难受。

女孩的质问结束了，但她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

“姜神牧，我喜欢你，想和你谈恋爱，你能答应我吗？”

周小薇面露期待，眼眸跟在校门口看见姜神牧时一样明亮诱人。

但回答她的是姜神牧简短的两个字。

“不能。”

周小薇眼中的光黯淡了，她失魂落魄得转身，看向了窗外。

少女的第一次暗恋，结束了。

姜神牧扶着她的胳膊，和她离开了轿厢。

路边，周小薇一言不发，失神了很久，姜神牧站在她的身边，说不出安慰的话。

“外套，给我。”

似乎是因为哭得狼狈，女孩的声音有些闷，有些低沉。

姜神牧把灰白色外套递过去，周小薇没有直接穿上，而是把手伸进了藏在外套内侧的口袋，对应心口的位置，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白色的桔梗花，花朵被包在透明的袋子里，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下，然后把花递给了姜神牧。

“送你的，姜神牧，不准丢哦，这应该是除了你的家人外，你收到的第一个来自其他女孩的礼物吧。”

“是的。”

姜神牧接过白色的桔梗花，神色平静。看着姜神牧面无表情的脸，周小薇似乎已经释然，她无力的笑了笑，问:“能告诉我，拒绝我的原因吗？”

“因为不喜欢你，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周小薇沉默:“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温柔热情有趣，都是你装的么？”

姜神牧点点头，语气平静:“是，不能辜负你今天的心意。”

“你已经辜负了。”

“我并不觉得。”

周小薇哭累了，委屈乏了，轻声道:“回家吧。”

……

下午1点30，姜神牧和周小薇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车上，两人无话可说。

周小薇很伤心，姜神牧很平静，下车后，即将分别，两人的家不在一个方向。

周小薇不想再跟姜神牧说什么，她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