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内好好反思了一下，更何况他今天出门不就是为了给姜仙玉买礼物吗。

方清铃愣住，怎么姜神牧突然变脸了，她都做好和对方争论一番的准备了，即使姜神牧是姜仙玉的哥哥，她也不允许对方说姜仙玉的坏话。

看着方清铃呆愣的模样，姜神牧觉得有趣，便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问道:“你要去哪儿啊？我去市区给仙玉买礼物。”

方清铃怯声道:“我去市区里买书。”

“哦，那我们应该是在同一个站下。”

“嗯。”

方清铃应了一声，移开了目光，不过这次她没有再低着头，姜神牧都已经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了，她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虽然不喜欢陌生人盯着自己的脸看，但姜神牧估计都看够了，她也懒得藏着掖着了。

见方清铃没有继续话题的想法，姜神牧也收回了视线，继续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其实他感觉有些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很热情的人，怎么会和一个之前没说过话，不记得脸的女孩聊了这么久，对他而言已经够久了，他向来是冷漠寡言的。

而且，方清铃上车后，他本可以不盯着对方看的，仅仅因为感觉熟悉就多看了几眼？真的是这样么。

姜神牧扶额，内心有了答案，并不复杂。

他见色起意了。

虽然天天都可以看见姜仙玉明媚动人的绝美脸庞，本来眼光应该无限拔高了，但事实却是，他对美貌的承受能力比他自己想象得弱得多。

几天前和周小薇见面时，姜神牧内心也心动了，只是很快压了下去。

现在在公交车上偶然遇见方清铃，他竟然惊叹于对方的美貌，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和对方攀谈了起来。

虽然是方清铃先开口提醒他的，但他依旧觉得非常不应该。

姜神牧轻叹一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没想到我是如此庸俗的一个人。”

话虽如此，那一丝初见的心动很快就在他的心中消散殆尽，惊艳来得突然，消失得迅速。

时间流逝，身边的女孩一直没有再说话，公交车的报站声响起，方清铃与姜神牧一前一后，撑伞走进了雨中。

书店和礼品店在同一条街道上，两人因为顺路，便没有分开。

因为小雨的缘故，原本热闹繁华的市区商业街现在颇有几分冷清，偶然遇见的行人都是脚步匆匆，路边的商户大多还是开着，只是店中客人寥寥，姜神牧与方清铃缓步行走在雨中，气氛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姜神牧轻咳一声，还是主动挑起了话题:“下雨天，怎么穿着裙子？不说冷不冷，很容易脏的吧。”

方清铃虽然性格内向，胆子也小，但她在公交车上已经和姜神牧说过很多话了，所以现在她回答的也很自然。

“脏了的话，扔洗衣机里就好了呀。”

只是她的语气依旧怯怯的，不过此刻姜神牧却是从中听出了几分软糯的意味，很像姜仙玉早上没睡醒时说话的样子。

明明方清铃的语气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姜神牧却能从中听出不同的情绪，感受到不同的意味，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新奇。

“你倒是不讲究。”

“嗯。”

话题被终结，但姜神牧已经满足，不再觉得这段路程枯燥乏味了。

走了几十步后，方清铃突然开口了，语气怯怯，带着几分好奇:“你妹妹要过生日了，所以你要给她准备礼物？”

姜神牧轻轻摇头，道:“不是，是为她期末考试进步买的礼物。”

“这样啊。”

方清铃又安静了下来，很快，她到达了书店，转身看向姜神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到啦，拜拜。”

依旧是有些胆怯的语气，姜神牧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说话一直是同一个语气，跟个机器人似的。”

“不关你事！”

方清铃微微握拳，放在了身前，说完直接进了书店，步伐都快了几分。

姜神牧笑着摇头，自言自语:“这句话倒算比较正常的语气。”

姜神牧向前又走了一百米，看见一家曾经记住的礼品店，推门走了进去。

对于礼物的挑选，他还没想好，于是便在这家店里多待了些时间。

饰品、文具、玩具、漫画、姜神牧拿不准主意，单一个饰品就千奇百怪，看得他眼花缭乱。

姜神牧挑挑捡捡，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这家礼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