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牧与方清铃的接近自然引起了班上很多同学的注意，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年级第二，而且姜神牧因为外貌非凡的缘故，人气很高。

不少同学找方清铃打听，她的回答很简单:“朋友。”

没人相信，大家又不是没脑子，姜神牧冷漠寡言，可是众所周知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两人有点恋爱的苗头。

只是不知道姜神牧看上方清铃哪点儿了？方清铃长得也就算清秀啊。

九月份的气候，天气已经凉爽了不少，下课铃响，姜神牧收拾了下桌面，很自然的朝坐在靠窗位的方清铃走去，她的前桌很有眼力，直接给他让了座。

“谢啦，小许。”

许二多正是在上学期被姜仙玉叫人收拾过的刺头，那次过后，他彻底老实了下来，在班上再也不敢欺负同学。

“姜哥，应该的，应该的。”

姜神牧不仅身高体壮，成绩还是第一，一直受到学校与老师的关注，他们这些吊车尾的刺头之前就不敢找他的麻烦，上次见过真刀子，就更加不敢了。

兄妹俩的表哥如此狠厉，很明显，这兄妹两人也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许二多还算有些小聪明。

方清铃看见许二多在姜神牧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有些好奇:“他为什么很怕你的样子啊？”

姜神牧在许二多的位置坐下，双手自然伸到了方清铃的桌子上，他语气淡淡:“可能是长得太丑，自卑吧。”

方清铃双手十指相扣，撑着下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胡说什么呢，许二多还没丑到见不了人的地步。”

姜神牧随意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直坐你位置前面，以前没找过你麻烦吧？”

方清铃微微摇头，依旧笑着:“没啊，我成绩还可以，他怕我找老师告状。”

年级第一，许二多不敢欺负，年级第二，他自然也不敢。

姜神牧的话不多，每天一般会找方清铃两次，随便聊些学习上的事和生活上的事，他正要问问方清铃昨天作业的几道题，他猜测方清铃可能没做出来，想给她讲一下，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两人头顶响起。

“清铃，你和姜神牧在聊什么啊？我可以听听嘛。”

姜神牧神色微怔，自从上学期拒绝了周小薇的表白后，新学期在学校里，他只会在偶然遇见的时候，礼貌的跟对方打个招呼，其他时间，他和周小薇再也没有了交流，他知道周小薇已经对他失望，不会再靠近他了。

虽然他那天在周小薇家的小楼前，说了一句“以后还是朋友”的话，但开学已经快两周了，周小薇没有再主动和他说过话，他觉得对方已经要和他划清界限了。

没想到周小薇还会再靠近他，姜神牧有些欣慰，如果自己的拒绝没有太过伤害这个自信又主动的女生就好了。

他正要开口答应，突然意识到周小薇是在问方清铃，而不是他，于是他只能沉默。

方清铃轻笑着点头，让周小薇在她旁边坐下，姜神牧看着两女熟悉的模样，突然感觉情况不太对。

一个是他拒绝的女生，一个是他有好感的女生，现在两个都在他面前，他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方清铃的话阻止了姜神牧的离去:“姜神牧，你应该不介意吧，你和小薇也是朋友吧，我记得上学期你们下课经常一起聊天。”

姜神牧当然不会心虚，他语气自然，脸上带着一丝难懂的笑意:“不介意的，大家都是朋友嘛。”

他先是看了一眼周小薇，随后是方清铃，两女神色镇定，没有丝毫尴尬的意思，他突然有了一些明悟。

周小薇知道方清铃的真容？方清铃知道周小薇喜欢他的事？她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姜神牧心中有了一丝不安，他追求方清铃的计划，可能要没戏了，他的示好直白而明显，但方清铃似乎对他没有太多的热情。

虽然方清铃一直在给他回应与反馈，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即使是为了弄清楚真相，他暂时也不会放弃对方清铃的示好。

而且，他必须承认，他对方清铃的好感其实还在加深之中，越是相处，他感觉自己越喜欢对方身上那种淡然镇定的气质。

大不了之后表白被拒呗，怂什么。

姜神牧在脑海里已经推演到了他和方清铃关系的终点，不过他并不在意，结果不是唯一重要的，相处的过程，也是他所享受的。

现在，与方清铃待在一起，他的心情会很好，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