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奈笑道:“可是做了噩梦?”
柳意之点了点头,方对着公仪简道:“先生,我原本打算今日就将事情和哥哥说清楚的,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曾想午睡的时候一时睡迷了,竟然梦到……”
柳意之将她适才所梦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把公仪简听。
公仪简听过之后,并未告诉柳意之应当如何,而是问她:“若是我让你和我一道离开京城,你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悦你
“若是我让你和我一道离开京城,你当如何?”
这一句话,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进了柳意之黑漆漆的心底,让她雀跃不已。
先生这般说,定然是喜欢她的罢?她抬头,眼眉弯弯地看向公仪简,那情不自禁地微笑着的模样儿,看得公仪简心中亦是高兴。
柳意之笑道:“先生为何想起要带我离开?老太太和老爷他们必不会让我走的。”
先生会不会说,带她走,是因为喜欢?
公仪简摸了摸柳意之的头:“公仪家门下的规矩是不得掺和别人的家事,故而我能护着你,却不能管你的家事。如今你也算是我的弟子,总不能叫你给别人欺负了去。”
柳意之心间冒出的喜悦蓦地被浇熄了一大半,原来,原来如此。原是她自作多情了罢?
柳意之看向公仪简,半晌,方才摇了摇头:“先生虽不能管我家事,只我得先生真传,又岂会当真让人欺负了去?先生放心,子持心中有数的。”
公仪简的神情凝了一凝,身子亦僵滞了一瞬,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柳意之冲公仪简笑笑:“先生的爱护之意我是晓得的,只是我不甚放心哥哥和弟弟,总是要看到他们二人往后的日子无恙,我才放得下心。”
其实这个话儿,在公仪简看来是极为不能理解的。在他看来,柳意之是柳意之,柳璟是柳璟,柳玦是柳玦,每个人要走的路不同,每个人的选择不同,他们自然知道他们往后该如何,也自然有手段获得其想要,除去所想除去的。
就像他,不管和他同在师门下的师兄弟们或是家里的兄弟姐妹遇到如何的艰难险境,他从不会担忧,因为他们自个儿会将事情圆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