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此事内情,告诉了胤祚。你说,他会怎么办?”
阿克占氏顿时满脸恐惧之色:“不!不要,额娘,求您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额娘,求您不要告诉爷!爷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子……”
心机深沉吗?如今的阿克占氏的确心机深沉得多了……
阿克占氏见苏帘不出声,便碰碰朝着地板上磕头,一声声,都带着回音,不消几下,她的额头上便鲜血淋漓。
苏帘强忍着心头愤怒和哽咽交加的情绪,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额头上的血液和着阿克占氏的泪花,蜿蜒而下,她的面容凄惨无比。声音如泣如诉:“额娘,若福晋但凡能够容人,妾身何必要做这种事情啊!”
“额娘大约不晓得。妾身生完弘暄,才刚做完了月子,福晋便叫妾身日日去立规矩。妾身每日和奴才们一个时辰起床,早早要等在福晋外头屋檐下……妾还记得,那时候天真冷,福晋在屋子里烤着火,妾在廊外头,大雪纷飞地等着,常常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腿脚都冻得没了知觉……”阿克占氏泪水朦胧了视线。
她话锋一转。又急忙言辞肯肯道:“可是妾身愿意忍着!因为当时爷仅有的两位阿哥都是妾生的,妾身知道福晋恨毒了妾身!妾身怎么敢得罪她分毫!她把小产了的火气都撒到了妾身头上。妾身都愿意忍着!妾身从生了弘暄之后,便一直吃药。妾身不敢叫自己再怀身子了!!一直吃,一直吃,吃到弘昉阿哥出生还不算,吃到福晋有了身孕,坐稳了胎,妾身才敢停了药!”
“后来福晋有了嫡子,妾身想着,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可是福晋却不高兴妾身又怀了身孕,总是看着我的肚子说:‘你照顾大阿哥和二阿哥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一胎还是的阿哥,便让我替你养育着吧’!”说到此处,阿克占氏已经泣不成声。
阿克占氏挺着笨重的身子,仰头直直望着苏帘,眼中满是控诉:“额娘!她已经有了两个阿哥了,为什么还要夺走妾身的孩子?!!”
阿克占氏泪水横流,几乎声嘶力竭。
苏帘沉默无言。这些年,她一直都向着西林觉罗氏,却没想到阿克占氏的日子过得这样不如意。良久,只道:“你是上了宗室玉牒的侧福晋,我怎么会看着西林觉罗氏抱走你的孩子?”
阿克占氏哭着道:“妾身知道,额娘这些年待妾虽然不及刚进门的时候,妾身可我知道额娘您一直都是护着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