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感觉,是唯夜不会有错。
有一种毒名蛊,有迷人心智之效,当年她和蓝染在火影中的时候,就碰到了中了蛊毒的君麻吕,然而少量中蛊却与人无害,只是会对驱蛊者产生莫名的信任感。
这也就难怪浦原居然会如此明显地试探她。
紫梓想过之后,觉得此人定是唯夜。
至于浦原和唯夜会有交集的原因虽不得而知,却可以断定应该是与她和蓝染有关。
看来真被蓝染说中了,现在这个世界的唯夜早在八年前就不再是救过他们的那个唯夜,而是从火影中便追杀他们的那个。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着急,应付过了浦原,她本来想去找蓝染告诉他这件事,然而五番队副队长办公的位置上却只坐着市丸银。
那孩子居然还半句实话没有地和她开玩笑……
若不是刚好撞见东仙来那里汇报,她又如何得知蓝染的去向?
有些事,紫梓是不会让蓝染知道的。
比如她知道他去找唯夜,料到他可能会受伤,才在抽屉里预备好了药和绷带。
而且故意在屋顶上多呆了一会儿,就是为了让他能把伤口处理完。
只是蓝染不想她知道,她便装作不知道。
她紫梓,好歹在各个世界里穿行了千年,怎么可能还是当年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千年前的事,她再不会任其重演了。
这一次,她宁愿一赌,索性舍弃这个所谓神的身份,哪怕是地狱,也陪他去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黑发少女缓缓踱步到蓝染床前,看着他的睡脸,苦涩地笑了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要不然就算微笑也难看得要死。”
心中有个声音不满地念叨着。
紫梓皱眉,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手臂,在那里,有一只凤凰□重生。
“凤彤……”悄然闭上眼,便可以看到那个在她精神世界吐糟的小萝莉。
只见那小萝莉生得粉雕玉琢,此刻虽凶神恶煞,却着实没有所谓的威严。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凤彤精致的眉眼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八卦神色,兀自展开评论。
“长得还挺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一定会和你抢的。”
凤彤话音刚落,紫梓的额头就可疑地冒出了“井”字。
“拜托,你只是斩魄刀啊喂,斩魄刀是与主人同一战线的啊喂,哪有斩魄刀和主人抢男人的啊喂!”
无人知晓的精神世界,紫梓舍弃风雅,抓起凤彤小萝莉一通暴吼。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只望见了一地苍凉的月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这把脱线至极的斩魄刀甚为绝望。
夏至烟火
匆匆十载过,愿若此相依。
又是一年夏初至,又是一季香兰开。
黑发少女当窗而立,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她微微瞌目,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俊逸非凡的棕发男子从容坐于她对面,斯文的笑容优雅中略带丝邪气,春风般地迷了人的眼。
“既然如此,那就请紫梓小姐收留了。”
“我说过从没有人从一开始就立于天上,所谓神不也是如此吗?”
“呵呵,不过听紫梓小姐的意思,似乎是自比为神?”
“哦?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玉石,那么贪财,爱金银才对。”
紫梓的手指轻抚过腕间的玉镯,苍绿的颜色于阳光中越发显得剔透,恍若那指缝间流过的经年,一点一滴,都蕴藏着刻骨铭心的过往。
她曾说,花开一季,花落十年。她记得就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铃兰花开得正艳。
如今,十年已过,花开期年,眨眼间,已到了剧情前一百零一年前的时候。
半月之前,流魂街开始出现居民无故消失的事件,身为最魁祸手,蓝染也越来越忙,因此自那时起,跟在平子身后的就已经不再是真的蓝染。
每当看着假蓝染漏洞百出的假扮,紫梓都要暗自为他捏一把汗,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蓝染的勇气,这样的险居然也敢冒。
好在确如蓝染所说,平子素来和他保持距离,并未有所察觉。
正因为忌惮,所以不曾了解。他说过,真正可怕的是肉眼不可见的背叛,比如他背叛平子,又比如……总有一天,那个唯一被他肯定的副官注定要和他刀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