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于是郑爸爸说,要是郑宇和他哥哥也闹出这种事来,以后别想分他的家产。
要是离婚了,郑爸爸那些房子票子全归郑宇他哥了。
郑宇放软了声音:“安安,这次算我错,行了吧……”
“不想离婚是吧。”林维安将刀按在案板上,一扭头冲他说:“行,你每个月给我一万,我就假装不知道!”她心里百般滋味,丝丝缕缕扯得心尖疼,她大步走进房,一伸手就把床单拽到地上:“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不要回家里来闹!”
“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我没那么多。”平时家用是四千块,郑宇犹豫再三,终于让步:“我每个月给六千块,水电物业那些还是我付,不能再多了!我这边应酬不要花钱啊?我自己也是紧巴巴。”
林维安望着郑宇,这男人仍旧是眉清目秀,但脸上掩饰不住的厌恶,让她觉得这人特别陌生。想想在一起六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前几天还睡她身边,现在变成这讨价还价的德行。爱她的时候把她当女神,不爱她的时候她就是瘟神。
林维安同意了,床单往红白蓝袋子一塞,准备丢楼下的垃圾桶里去,嫌脏。
拖着袋子进电梯的时候,她拿出手机,动了下手指,微信QQ删了好友,电话短信统统拉进黑名单。丢完垃圾后,她提着个空袋子往回走,附近小公园传来小孩嬉闹声。她突然觉得这婚姻怪没意思的,早就名存实亡了。这两年来,她满脑子只装着郑宇,世界小得可怜,只有爸妈哥哥,闺蜜和郑宇,其他好朋友又大多在国外。
出了这种事,想跟谁说说吧,细想之下,竟连个能说的人都没有。跟婆家说?那更没意思了。
自从那天协议了六千块,撕破了脸,郑宇连最后那一丝顾忌也没了,在外面玩野了,一星期七天,有六天不在家。唯一庆幸的是郑宇守信用,月初往她卡里打了六千块家用,一分没少,杂费也按时缴纳,不用她伤脑筋。
林维安原本是暴脾气,眼里容不下沙子,不碰个两败俱伤不甘心。这些年聪明多了,收敛了脾气。她琢磨着,拿公司的钱还得伺候客户,现在白拿男人一笔钱,还不用伺候他,这生活上哪找去?
就像郑宇说的,万一离婚了,分的那点钱还不够在S市买个厕所!能多拿一点保障是一点。而且,她的当务之急是找工作,确保离开了郑宇也能活,不至于坐吃山空。
刚开始,林维安其实是想回当年任职的公司上班的。她读工商管理出身,专业平平。但在市场销售部表现还行,几个大客户也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去年,前上司找过她一次,说是找了几个新人都出岔子,想让她回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