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歌再看看掉颜料的油画连衣裙大姐,一手放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数了了十五章拍在桌子上:“房租拿走撒,再不拿就不给了!”
连衣裙脸上的肉抖三抖,凶神恶煞一把抄起红票子:“凶什么凶!个死孩子真不礼貌!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儿上,我房子放着发霉也不租给你!”
我气沉丹田,本来就热的天气听见这么一席话就更加让人烦躁了。我咧开嘴笑:“开个玩笑撒。大姐你别介意,云歌,快来,叫声阿姨好。”
我又对着连衣裙笑:“这是我儿子。”
连衣裙显然不信。我挤了挤小鼻子睁大眼睛将眼眶中逼出两点泪,苦哈哈地说:“这孩子其实今年才三岁,但是一不小心生长激素打多了就变成了一八五的高大个儿,我还愁着呢,孩子他爸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呢?”
连衣裙显然不大信,我看向傅云歌,傅云歌那死孩子就是不说话。于是我又对着连衣裙说:“这死孩子,生长激素打多了过快长成四肢长长的模样也就算了,但素这个心智却是没开的,总共就只会说些简单的词。现在都还不会喊爸爸也就算了,还得了抑郁症,除了我他压根儿就不和人说话。”
连衣裙满脸泛滥着母性的光辉,双眼却贼亮:“没关系,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怎么说我都要帮助一下撒。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来城市打拼不容易,以后他就交给我来照顾撒。”
看着瞬间就变得通情达理古道热肠的连衣裙,我估摸着她是要常常来对傅云歌骚一下扰,展示一下母爱,所以我决定下猛药。
我悄悄地和连衣裙说:“你不知道啊,我这儿子虽然四肢发达了,但是生理上却还没发育,不仅细小而且完全不能站起来,你懂得。”
我看着连衣裙眼眶里燎原的火焰逐渐熄灭得像刚刚遭受过暴风雨一般,心中很是满意。
连衣裙惋惜地对着我,叹了三叹,说:“大妹子,你也不容易……”
我点头,终于送走这座瘟神却蓦然发现:“傅云歌你头为什么挨着我的头你是不是趁机吃豆腐!”
我一个手肘一拐就顶上了傅云歌的肺,跳开收拾行李。但是这一跳开立马就后悔了!这么好的,和男神近距离相处的机会!我竟然没有抓住还跳开了?!!!是我太傻还是我太傻还是我太傻……
傅云歌仍旧是微微躬着小蛮腰的模样,微微勾起了他的嘴角,眼睛微微一眯,和我来了个对我极有杀伤力的对视:“既然还没有发育完全,又……难以站立怎么能吃你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