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专家语塞,然后大手一挥:“我大度!不跟你计较。她现在的情况么……”然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怒:“你倒是说撒!”
傅云歌那黑沉沉的眼眸又沉了沉,点头。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
“你才有狂躁症!你全家都有狂躁症!”我怒。某专家住口,傅云歌虎摸着我的头,然后安抚我:“没事。我们听他说完,说完了,”在我耳边低语,“我们再和他算账。”
然后某专家继续:“她原本就有狂躁症,据情况看来,是间歇性的,偶尔发作。除开狂躁症,她还隐藏有第二重人格,现在她所呈现出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这个其实是隐性的,但一定是有什么诱发了她第二重人格的出现。我猜,应该是和她被催眠过有关。”
傅云歌整个脸都黑了:“催眠?那她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她的这种病例很少,很少有人有双重人格会记得自己呈现出的美一重人格的记忆。我想,她应该是在被催眠的时候,只有第二人格的她被催眠了。然而,当这两重人格实现了交换互通有无之后,她还是可以恢复记忆的。这些,还是要靠缘分。”某专家这么说。
然后傅云歌:“……”
某专家看傅云歌脸色不大好,于是继续补救:“其实哈,她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少见,我这只是合理推测。毕竟我是个山羊大夫么,不大喜欢揣摩别人的心理。不过啊,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悍很变态的人,所以,稍微刺/激下就能恢复记忆也有可能……”
所以,“你们去之前你们一起住的那间房看一看?因为傅云歌时常捐个千八百万的款又强烈要求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入住那间房,所以现在还是没有人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老娘实在忍不住了:“我想打他!”
傅云歌:“你的形象,还要不要?”
我:“这个,偶尔不要也还是可以的。”
傅云歌:“也可以偶尔要一要。”
唔,然后某专家又笑眯眯地表示:“嗯,记得当初云歌这小子被我带进来的时候,放着单人间不住,非要和你挤一个房间,可见这个缘分哟唔……”
他话还没有说完,被傅云歌随手扔过去的手帕堵住嘴巴了。傅云歌没事儿人似的表示:“你先忙着,改天我们请你吃饭。”
某专家扯掉手帕:“顺带多送我两瓶好酒就好了呀!”
个酒鬼。看了看傅云歌,丫的小脸蛋儿上又微微地含了那么些怒气。艾玛!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将将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么!干嘛要酱紫晴转多云嘛……凡事好商量撒。真素的!丫傅云歌,你以为你摆着一张俏得来还带着怒气的小俊脸老娘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明显的不能解决问题撒!个死孩子!还瞪老娘,还瞪!还瞪!老娘瞪回去!
傅云歌那怒得来还颇有深意的小眼神儿一顿,开口:“你瞪我做什么?”
“那你瞪我做什么?”
傅云歌无语:“我什么时候瞪你了?”
“嗯,刚才以及现在……”迈着小短腿儿跟上,傅云歌丫的脸色更不好了,这个不好还带着些无语,是以我改口:“都没有么。但素!老娘如此深情的小眼神儿你说我在瞪你?”
傅云歌停住脚步,幽深的眸光看着我:“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唔……你堵我嘴巴做什么?真软……多堵会儿撒……”
嗯,堵了很多个一会儿之后……
傅云歌用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终于来到了当初让他觉得天雷勾动了地火的地方--他曾经住的那间房。熟悉的两张一尘不染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熟悉的距离,床边熟悉的大脸猫笑出了牙齿的喝水杯,以及,熟悉的窗帘布……还有,熟悉的人和事。
也许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但对我来说,确然是不一样的。
像是陈年的电影终于又重新播放,某些烙在心底深处的影像终于冲破了之前的重重镇压逐渐变得清晰。
脑壳君一突一突的,很多个声音好像是在同时响起,又好像有无数张脸谱在我的眼前闪现。
“三岁开始拿毛笔,到现在画出来的就这些?!到现在都没有自己的东西,只会临摹有毛线出息?”
“遗传了你妈那点颇天赋结果到现在还是一文不值!你以为你以后能够骄傲地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告诉她,抛弃你是她错了?!你以为你没有出息她会为你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