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淡地笑:“傅公子什么时候从良了?”
傅云歌轻笑:“我从来都是清白男子的好吧?你别毁我名声。”
我脸上立即摆出一副“是这样吗”的表情,傅云歌开始给我和那姑娘戏谑地介绍道:“这是顾清辞,江湖人称‘水安息’。”
然后告诉我:“她叫何小艾,艾叶的艾。曾经多次承办古琴音乐会。”
何小艾露出得体的微笑,眼角眉梢略微显出些俏皮来:“久仰大名。曾经我的同行们都说,最想请的最难请的古琴演奏者就是水安息。我们都只当水安息是哪个阿姨的艺名,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我颔首微笑,走到后座边打开门坐进去,何小艾亦到了后座,约摸是傅云歌叫她陪我叙话儿。我笑笑,说:“并不是我难请,只是我水平有限怕丢人所以没去。”我对着何小艾挑了挑眼角:“大概是每次请我我都没去才叫你们记了我的名号。”
何小艾摇头道:“谁不知道,当年你的成名曲《碣石调幽兰》曾艳惊四座。”
“大凡能艳惊四座的琴曲都不会是好琴曲,真正能将琴演奏得好的,是能勾人心的,让人如临其境。”我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就和傅云歌说话:“我不在的时间,你没欺负我弟弟吧?”
傅云歌轻笑:“我哪敢欺负他!自从上次我和秦声问他你的消息他闭口不言,我们就没有往来了。”
我有些诧异,虽说傅云歌、秦声两个和顾清岩是因我而相识的,但平日里看他们几个哥儿俩好的模样,不像是会断交的。是以三年来顾清岩说是和傅云歌一起出去的话,我从没怀疑过。
等到了省会城市,到了那个我长大的地方,傅云歌将秦声叫了出来。秦声单枪匹马而来,没有女伴,没有女朋友。我笑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那边还是春色缱绻,这才多久时间,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秦声扬头笑得张扬:“你确定你想见到她?我记得你和宁月瑶从来都不对付。在哪里相遇哪里就是一个杀气腾腾的战场。”
有么?从来都是她杀气腾腾我默然无声顶多不搭理她吧?我皱眉:“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如若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应该是和顾清岩在一起的,这个在我心尖尖上插上了一刀的女人,居然又和我的哥们儿好上了?
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断了这一足时,秦声才说:“不过是玩一玩罢了,有谁当真呢?”
我当即骂了一声混帐东西就不再出声。
秦声又说:“清辞哈,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也该有男朋友了吧?若是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相貌有保证物质有保证精神也有保证,怎么样?”
我估计我的脸色立马就黑了,所以秦声这个游走在商场的老油条开始吐槽我:“你不是还忘不了云歌吧?拜托,你们俩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吧?再说后来你们不是以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情侣的原因和平分手了么?难道分了之后你才发现你舍不得?”
我瞥他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对着何小艾笑了笑,希望她不要误会。不想让她和傅云歌闹矛盾,朋友不是用来扯后腿的。
何小艾俏皮地笑笑:“你们先聊,我去端几杯果汁过来,酒这个东西,到底太伤身,你们不要多喝。”
我和秦声、傅云歌都点点头,但在何小艾转身后都开了些白的,又开始“感情深一口闷”的喝法。我们追忆过了往昔“峥嵘岁月稠”,又去一个清静的茶室喝了些茶,交代何小艾照顾好傅云歌和秦声,我就踏着夜风离去。
期间何小艾有问我电话,我告诉她:“我从来不用手机。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开始用手机了会给你打电话。”
何小艾报出一串数字,我重复一遍确定无误。就算完了。我去一个寄存着我的“绿绮”的琴行取了琴,打车去机场买了最快离开的航班机票,然后在候机厅等候。
我身上的所有,不过一背包里的一套衣服;爸爸给我的银行卡——里边有六十万,这儿大约是他毕生的积蓄;还有我自己的一张秘密银行卡,里边儿有我以前打工攒的血汗钱and脑力钱;一张身份证、早已脱离顾家户口簿的户口本。
当要检票的时候,我最后给顾清岩打了个电话,在那边的声音响起时,我说:“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求不要霸王求收藏~~~~~
☆、chapter3
当要检票的时候,我最后给顾清岩打了个电话,在那边的声音响起时,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