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哭得不可开交。
傅云歌始终抱着我,并不说话。许久之后,我们才放开,我用傅云歌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傅云歌轻轻地笑,话语温柔:“不哭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拉着傅云歌的袖子,低头:“不哭了。”说完又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然后傅云歌一手提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一手拉着我,回家。回家后我才发现,家里冰箱内的东西,傅云歌并没有动,还和三天前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有些心疼,看着傅云歌。这才惊觉,他的下巴依然生出了青茬儿。傅云歌让我坐在沙发上,说:“自己看电视或者杂志。”然后他将冰箱内不新鲜的菜都清理掉,去菜市场买菜。
我在傅云歌出门后,将手机充上电。刚刚一开机,秦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说:“顾清辞,小姑奶奶,你总算回来了!”
我本想问他:“你怎么知道。”但转念一想,便明白,自然是因为傅云歌给我的这个手机里装了定位装置。
于是我只能“嗯”一声。
那边儿秦声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可真有办法折腾傅云歌。虽然平时我确实喜欢看他偶尔看他吃一两个小亏,但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你简直是要玩儿死啊!”
我有些不知所以然。秦声仍旧在说:“你知道么?你走了之后,我们哥儿几个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叫他去找你,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阿辞既然离开,必然是想自己静一静的,我去了反倒不好。我等他回来找我。’然后那个傻子每天都不眠不休地在候机厅里坐着等。”
我的鼻子开始泛酸。那边额秦声还在继续:“我们觉得你可能短期内不会回来的时候,傅云歌说,‘不管多久,我都等她,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已经等了一个三年,再等几个三年又能怎么样呢?’我们都想劝他回去,就对他说,‘机场有好几个出口,你坐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万一她回来了你也看不到,不如回家去等。’可是傅云歌说,‘不会,依照阿辞的脾性,她必定是要往最近的这个出口出去的。’你知道吗,当时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看着他那样儿差点就哭了。”
泪水好像真的不受控制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行为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会让傅云歌这样……
我的脸上湿湿的,所以对着秦声说话的时候都不大能看得清楚眼前的事物。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