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十遍,终于,宋烈原说服了自己,那里不存在问题,他彻底松弛下来,紧紧抱住洛殷,亲吻她凌乱的发丝,失而复得的狂喜淹没了他萌龙过江。
看着那一幕,宋义的眼睛有些刺疼,心中固执的墙被彻底瓦解了。
他恐怕误解了某些事情,宋烈原不止是对待恩人之女的态度,相识多年,他此刻在空寂的山道上的动作被宋义看的透彻。
洛殷对他而言,竟然是挚爱?
......
宋迩首先从巨大的震惊里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冲到平台上检查洛殷的情况,月色照清了她的脸,狼狈不堪的分不清是血的湿润痕迹还是汗水的,风吹来,隐隐道出了是血的答案,她身上的衣服被拖曳的变形,白皙圆润的左肩膀暴露在外面,上面擦破了皮,血丝渗渗,宋迩要继续检查她是受重伤还是虚惊之时,宋烈原却不给他碰。
“她没事。”宋烈原正在努力平复情绪,句子有些断断续续,“......那是别人的血。”
“是歹徒的血?”洛殷躺在这里,虽然没有发生可悲的惨状,但事情太过复杂蹊跷,那个歹徒去哪里了,他和洛殷又发生了什么,不管怎样,先要把洛殷带回去再说,宋迩想都没想,俯身就要横抱起洛殷,却再次被宋烈原避开了,他几乎带着踉跄着把洛殷抱了起来,要往山下走。
宋迩阻止他,惊呼,“把她给我,你还有力气?”
这路狂奔上来,不去半条命已经是造化,现在还要抱洛殷下山?虽是下行,也要极大体力才行!
宋迩上来时跑十步歇一步,体力储存绝对比一路狂奔不停的宋烈原强。
宋烈原没有理宋迩,他的心全部被怀里的女人吸住了,听不清其他人的声音,更不会把她交给别人,他是她的丈夫,生死悲喜都将由他承托,此刻,不过是一条下山的路,一条回家的路,算的了什么。
冥冥中的注定,你认为不可能的东西,偏偏她的丈夫就有感应的坚持着她就在那里。
天色半昏暗,月色有些摇曳,朦胧的树影在空中略过,洛殷被宋烈原的吼声惊醒,他正抱着自己下山,持续的下陡坡过程中,好几次发软差点跌倒,宋义宋迩看不过去,要过来抱,宋烈原开始时还客气,说不用,后来就是吼的。
“我自己来,谁也别碰她!”
后面的两个男人没了声音。
洛殷的眼泪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何必?
这么长的陡坡台阶,望不到尽头,为何不用轻松一点的背着,这么抱就是要不断亲吻她的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