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哦，我不是本地人。”森瑞德再次打断了即将提出的疑问，“但这不关你的事。”

基尔沉默了，已经预感到自己不会与这位新老师意见一致。这个人似乎坚决回避他的问题——对于任何教育者来说，这都不是一个好的特质。

“不管怎样，欢迎来到你的第一节血魔法课。”他用一种让问候听起来像是嘲讽的语气说，“上课前有几点要说：和其他亲和度一样，我会在你大一这一年教你三个咒语。期中考试前，你需要至少学会其中一个。有什么问题吗？”

基尔摇头，对即将学习魔法的前景兴奋不已，无暇顾及其他。

“很好。你要在我的课上学的三个咒语是：【血液操控】、【血刺】和【增益】。”

“它们分别有什么作用？”

“【血液操控】和其他操控类咒语差不多，让你自由控制血液。”看到基尔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男人翻了个白眼，“别激动，小家伙，操控类咒语对所有体系法师来说几乎没用。”

“听起来挺有用的啊。”基尔反驳。

“因为你什么也不懂，我猜你想象自己控制对手的血液从内部刺穿他们，或者类似的幼稚行为。”

“……才不是。”基尔撒谎。

“那就好，因为你可以忘记那种想法。”森瑞德讥讽道，“几乎不可能用魔法影响另一个法师的身体。除非你的实力至少高出对方一个级别，但在那种情况下，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

“那它有什么用？”

“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

“就这些？”

“差不多。”森瑞德点头，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说实话，教这个咒语主要是为了练习。使用【血液操控】几乎不会伤到自己——不像其他血魔法，比如【血刺】。”

基尔咽了口唾沫。“【血刺】是什么？”

“用血液制造……尖刺……”

他等待老师进一步解释，但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意识到这就是对方全部的说明。“那【增益】呢？”

“【增益】是最复杂，但也最灵活的三个咒语之一。它增加你的血流量，提升你的身体能力。跑得更快，打得更狠，无论你需要什么，这个咒语都能提供。”

基尔皱眉。这些咒语似乎都没有特别魔法。如果【血刺】做的是他所想的，那么它只是个华而不实的矛。【血液操控】只用于训练目的，而【增益】则提供了增益效果。这就是他一整年要学的所有内容？

“还有其他的咒语吗？”基尔满怀希望地问。“学完这些后，我能学到更多吗？”

森瑞德轻蔑一笑。“做梦！你以为咒语是什么？白菜？作为血法师，你能在这里学到任何东西，就已经很幸运了。”

“那我该怎样学习新咒语呢？”

“这就是法师家族的作用。”森瑞德解释，“你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急于讨好四大世家吗？就是为了他们的咒语。”

“那我是不是得加入一个强大的血法师家族？”

森瑞德笑了。“没错，小家伙。”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觉得他们不会接纳我？”基尔期待着抹去老师脸上的得意笑容。“你想错了。我的血亲和度完美无缺。”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森瑞德脸上的笑容反而扩大了。

“不。”男人说，“你想错了。帝国里没有这样的家族。而且，你也不能加入帝国以外的任何家族。”

基尔瞪大眼睛。“什么？为什么？”

“因为战争一触即发，小家伙。瓦尔王国是我们的主要敌人之一。皇帝绝不会允许一个拥有完美亲和度的孩子加入敌对阵营。不，一个这样的怪物就够了。”

“那……对我意味着什么？”

森瑞德凑近，油腻的脸庞靠近基尔。他能闻到男人呼吸中酒精的刺鼻气味，他低声对基尔说：“这意味着你完蛋了。”

基尔向后退了一步，与老师保持距离。森瑞德只是微笑着，看着基尔逃离他的身边。

“我们走着瞧。”基尔镇定下来后说，“我有多重亲和度，总能找到一个适合其中某一个的家族。”

森瑞德翻了个白眼。“是的，我相信皇帝一定渴望收养一个核心混乱的男孩。”

“那空间亲和度呢？”基尔问道，语气比之前少了几分自信。

“空间魔法不在家族手中，而是由晋升研究院掌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