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门被打开,一名教职员工走了进来。那人走到老师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鲍德温教授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扫视全班,目光停在了基尔身上。
“基尔,校长办公室有人找你。”
教授叫出他的名字时,一股恐惧感席卷而来。他从未被召唤到校长办公室过。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现在会被叫去,至少没有什么积极的理由。
“别担心,可能没什么坏事,”索菲亚在心里说,轻轻推了推他的背,“校长不会亲自处理惩罚事务的。”
基尔稍微安心地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他跟着教职员工走出教室。然而,他始终摆脱不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思绪飞快地掠过各种可能性,每一种都比前一种更糟。难道校长发现他闯入了自己的森林?还是因为他秘密住在血魔法教室?他会遭到开除吗?他试图把这些想法撇到一边,清理思绪,但很难摆脱那种不安的感觉。
当他走进校长办公室时,基尔深吸一口气,试图为即将发生的事做好准备。他与门口坐着的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位表情严肃的女人只是朝入口做了个手势,然后继续埋头于文书工作。
基尔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他又看向秘书,希望能得到指导。女人翻了个白眼,用手做出推的动作,示意可以进去。基尔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推开门。
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一对老人身上,他们似乎正激烈争论着什么。基尔认出第一个人是校长维克托·温特赞瑟。他们在评估仪式上短暂见过面。另一个人他不认识。那人穿着一件紫色长袍,款式基尔以前没见过。
他们在他进来时安静下来,基尔注意到陌生人正盯着他。那人锐利的蓝眼睛似乎能看透他。他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校长似乎对被打扰感到不满。
基尔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想干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这种情况让他越来越紧张。然而,还没等基尔有所行动,陌生人就开口了。
“不是我们叫他来的吗,你这老山羊?你以为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你?滚开,让我们私下聊聊。”陌生人推开校长,朝基尔走过来。
校长似乎对他刚才的爆发有些尴尬,没有作答。点了点头后,他从第二扇门离开了办公室。那条通道很可能通往他的私人房间。
现在,基尔独自留在校长办公室里,面对陌生人。那人在他面前停下,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在对方的严密审视下,他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感到很不自在。然而,陌生人似乎对他很满意。“正如我被告知的!你真是非同寻常!”
基尔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尤其是现在,瘦削的脸庞和凹陷的双颊。他的困惑显然显而易见,因为陌生人片刻后便为自己解释。
“当然不是指你的外表。说实话,你现在看起来状态相当糟糕。”陌生人轻松地说。
基尔皱眉。“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陌生人并未因他的语气而退缩,微微低头。“我是马克西米利安·博马斯特斯·冯·霍亨海姆,我有个提议给你。”
基尔不禁对眼前的这位老人有些敬畏。尽管他眼神慈祥、外表和蔼可亲,但身上散发出一种权威和力量的气息。
马克西米利安长长的白胡子编成辫子,装饰着精致的金珠。他的长袍由最上等的面料制成。基尔认不出这种材料,但仅凭其上绣着神秘符号和图案的方式,他就知道这一定价值不菲。紫色布料因男人圆鼓鼓的肚子而绷得紧紧的。他的手杖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石,上面刻满了精美的花纹,靠在他的椅子上。
在这间豪华办公室里,男孩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周围摆满了华丽的家具和稀世珍品,他紧张地扭动着身体。面对如此知名且有权势的人物,基尔不知该说什么或做什么。马克西米利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发出一声笑声,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气氛。
“别紧张,孩子,”他声音温暖亲切地说,“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责备你或给你上课。事实上,我已经找了像你这样的人很久了。”基尔的眉毛惊讶地扬了起来。
“找我?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马克西米利安示意基尔跟随他,自己则在沙发上坐下。他明显带着愉悦之情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腩上。男孩犹豫地在老人面前坐了下来。
“因为,基尔,你的亲和度相当罕见。你并非只有一个亲和度,而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