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趴趴地耷拉在一旁，一边一点都不客气地散着灵压。

少年抬着头瞪她，然后勉强动了动手。

啪嗒——刀掉到地上。

另外一个被忽视当做背景的少年终于缓过神来，他的情形明显比飞坦好一点，还能走动，用另一种力量对抗着。

“你不可以走。”

飞坦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嘶哑非常，压得极低的声音，看着十夜的眼里满是怨毒。

十夜很痛快地打了个哆嗦。

“唔，为什么？”

完全没有自觉的十夜在原地走了走，感觉到飞坦的视线，极其……呃，热烈地粘在她身上。

“你是我们的晚餐。”

理所当然的语气，很是霸道的样子，十夜在原地瘪了瘪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被直接被降格到食物的级别。

流星街的晚上，黑暗寂静成一片，远处传了低低的呻吟声，很快就被夜色笼罩住，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恶臭在这一刻清晰无比。

“这样吧。”十夜蹲到少年对面，一点也不避讳地直视着他金色的眼，语气很是诚恳，“我去帮你们弄点食物，代替我……怎么样？”

几乎是片刻的安静之后，少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不相信你。”

赤裸裸的，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回话，直至问题中心。

“啧啧……”十夜摸了摸自己断掉的手，脸上很是无奈，然后转头对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另外一个男孩说，“我去弄点食物，我们一起吃，怎么样？”

少年脸色苍白地点点头。

还有点哆哆嗦嗦的样子。

“很好。”

十夜转身走了出去，彻底融入了黑暗里。

于是在这之后——

“欧德曼，你这个蠢货，居然让她走了，你想饿死吗？”

“飞坦！”

褐色头发的少年的语气一下子调高！看着飞坦，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那种怯弱的姿态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很难得的，飞坦安静了下来，然后又恢复了正常的暴虐的样子。

只是，他的拳头慢慢捏紧，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中转移出来。

那种，弱小的，任人摆布的恶心感。

于是两个男孩子，就呆在屋子里，等——确切地说没有一个人抱过希望——十夜同学的回归。

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

声音在着这一刻，无比的清晰起来！

砰……！

这是开门的声音。

哗啦……！

这是搬东西的声音。

吱呀……！

这是拆东西的声音。

磕巴磕巴……

这是吃东西的声音。

两个人，抬眼看过去，眼里是一致的吃惊！

十夜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一大包东西上，手上是拆开的包装，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很嚣张的样子。

“我回来了，吃晚餐吧。”

欧德曼磕磕巴巴的声音传过来，脸上泛出青色，营养不良的干瘪的身体晃得仿佛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