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而去。
内侍无奈地摇摇头,返身推门而入。迟疑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走到内室边,犹豫着要不要再回报一次官家,告诉他官员们已然离去了。
然而他的步履,却被里室隐约传出的声响,生生阻住了。
隔着门缝,一眼望去,只能看见被锦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然而锦帐遮得住视线,却挡不住声音。交杂着低喘和呻|吟的声响,毫无阻碍地流泻而出,让内侍听着,不觉面上一红。
当赵构还是康王的时候,内侍便跟随在他周遭,伺候侍寝一事对于他本不陌生。赵构平素在房|事一事上偏为淡泊,一副兴味索然的模样,继位之后,更是长久地不入后宫,将那些妃嫔娘娘们生生地冷落着,不管不顾。
而直到这位岳将军出现之后,官家在此事上简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便是从那喘息和呻|吟之中,便可听出,是动|情至极的模样。
想到此,内侍终究还是掩门退了出来。心知这时候自己若是进去打断二人之事,是绝没有好下场的。
而与此同时,锦帐之内,岳飞紧紧扣住身下人的腰,发狠似的猛烈撞|击。每一下都用力到极致,恨不能以此将对方置于死地。
赵构仰卧在他身|下,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汗水从他的前额徐徐滑下,经过侧脸,最后徐徐没入散乱的发丝之中。他已然脱力,只剩下了任对方随意摆|弄的份,却仍旧微微抬着下颚,以一种仿佛是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他。
眼神涣散之中,混杂着朦胧的意乱情迷。
四目相对,岳飞就着肢体相连的姿势,俯身而下,附在对方耳侧,带着浓重的喘息,一字一句地低声道:“究竟……什么时候让我走……”
这样的姿势,让埋在体内的凶器深入到极致,赵构紧绷了身子,扬了扬下颚,颤抖着舒出一口气来。
他没有回答,只低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道:“岳将军现在不需媚|药……也能侍寝了,该不该说是……‘孺子可教’,嗯?”
话的尾音,很快被身下的刺痛撞得发了颤。
岳飞将双手撑在他的周遭,死死地揪住了凌乱的被衾,高大的身形落下的阴影,就这样将他全然地笼罩在内。
他通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赵构,咬牙切齿地重复着方才的话,道:“前线急报频传,千钧一发,究竟什么时候……让我走?!”
赵构缓缓地将目光聚了焦,凝视上了岳飞。随后他挣扎着撑起一半的身体,仰面附上对方的耳侧,吐着热气笑道:“那便看岳将军表现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