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闲到底还是低估了天邪老人这个老逼登的耐心。
他根本没有要现身的意思,就躲在暗处玩阴的。这狗东西足足给兽女挂上了四次狂暴buff,陆闲的狗脑子都差点被锤出来了。
精神仿佛被抽干一般,大脑中不断传来刺痛感,此时的陆闲已经到了极限。
凝聚虚空之铠并非毫无代价,和识融剑的过程类似,每一次凝聚虚空之铠,都需要耗费陆闲不少的心神。
即使他身上一直有个“虚空之友”的常驻状态加持着,但面对兽女如此猛烈的攻击,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见鬼!
你们虚空生物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啊?
哪有人狂暴是无cd的?
是你在开挂还是我在开挂?
搞毛!
……在这期间,陆闲终于是把自己的所有系统点数花得只剩下一点了。
和兽女的【沟通】其实并不是特别的顺利,这倒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交流障碍。
而是陆闲拟定了好几种出手时机的方案给兽女后,她压根一种都记不住。
陆闲前脚刚说完,她后脚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不得已,陆闲只能再重复一次。
这极大的损耗了陆闲那本就不多的【沟通】时间。
最后时间不够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直接让兽女自行判断出手时机。
兽女脑子不太好,但是战斗本能还是在线的,她应能够判断出应该要在什么时候出手。
关键的一手变成了不稳定因素,陆闲还得想个临时备案,以防意外发生。
待到兽女最后一次狂暴状态渐渐平息下来时,原本坚固无比的地牢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周围牢房的墙面纷纷崩裂倒下,扬起漫天尘土;放眼望去,满地都是粉碎的痕迹,仿佛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浩劫。
此时此刻,陆闲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被掏空,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而那兽女也好不到哪里去,经过如此频繁且毫无间歇地进入狂暴状态后,它也明显露出了疲惫和萎靡不振的神情。
“老东西,你总算是肯现身了啊!”陆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从深坑里爬出来。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只见天邪老人正缓缓地从远处的其中一间牢房里走出来,嘴角带笑。
“你比我想象中坚持得还要久。”
此刻陆闲身上的虚空之铠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天邪老人能够感觉到这股虚空之力已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他终于是等到陆闲耗尽心神的这一刻了。
“呵呵,至少比你这老逼登要坚挺!”
陆闲全身麻软无力,但是输人不输阵,嘴巴必须要硬!
“来啊!怎么不继续给人家上狂暴了?”陆闲硬撑起表情,对着天邪老人嘴角微扬,眼中流露出一抹戏谑之色,同时将目光投向兽女所在之处。
他定睛一看,却见那名兽女此刻正紧紧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时传出阵阵低沉而又痛苦的吼声。
显然,连续多次被强制陷入狂暴状态已经让这头猛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伤害。
原本气势汹汹的她如今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可能熄灭。
更令人惊讶的是,不知是否因为狂暴结束后的副作用导致元气大伤,陆闲隐隐感觉到兽女的身躯似乎比之前缩小了一圈......这种变化虽然细微,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天邪老人则面沉似水,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失去战斗力的兽女,口中毫不留情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仅仅经历了六次狂暴便支撑不住了,简直就是个十足的废物!\"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无情与蔑视,仿佛眼前的兽女只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罢了。
天邪老人的声音让兽女的身躯为之一颤,她不再发出声音,只是蜷缩得更紧了。
陆闲是不清楚天邪老人和兽女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无论如何,他心中非常清楚一点——确保兽女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恢复至关重要!
因为只有这样,两人才能在接下来的突袭中取得先机。
所以,陆闲决定先想办法转移天邪老人的注意力,绝不能让其继续将目光停留在兽女身上。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给兽女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好让她尽快恢复体力、调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