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步步紧逼呀。
黄月铃心中一叹,轻轻开口,“一品兽丹110颗……”。
黄景风、黄景行脸上笑意一凝,皱起眉头,显然很是意外,又听到她接着说:
“二品兽丹60颗,还有……”
“还有?”黄景风彻底沉不下气,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黄景行比他更急,急声催促:“还有什么?快说说”
仅仅是110颗一品兽丹就是不菲的收获,再加上60二品兽丹,这可比族里一个月的营收还多了,听她这话,竟然还有别的?
黄月玲笑了笑,自己带人去狩猎他们是默认的,就是为了想看自己笑话,现在知道打错算盘了吧。
“二叔三叔别太激动,还有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兽皮兽丹了”。
黄景风、黄景行沉着脸,对视了一眼。
那是激动吗?那明明是意外好吧。
再说了,谁说兽皮兽骨不值钱了?完好的兽皮价格可不亚于兽丹呢。
呵,看来这侄女,还懂得反将一军了。
两人心中冷笑,却是换上一副笑呵呵,满是欣慰之色。
“不错不错,干得不错”。
“是呀,这可是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月玲你这是立了大功”。
“狩猎了三天,也累了吧,快下去休息吧”。
“好,那二叔三叔,月玲就先下去了”。黄月玲轻轻点头,拉着弟弟小宝一并离去。
小宝跟在身后,抬头仰望着她,“姐姐好厉害”。
黄月玲莞尔一笑,“等你长大了,你会更厉害的”。
“真的吗?”
“真的”。
“……”
待两人走远,黄景风冷哼一声,沉着一张脸,“二哥,不能由她再继续当代家主了,若是让她一直这么下去,众人归心,只怕代字迟早取消”。
黄景行也好不到哪去,瞟了他一眼,“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黄景风冷冷一笑,“她不是不愿嫁吗?哼,等失了清白身子,我看看她嫁不嫁,我这就去跟程均商量商量”。
“程均?”黄景行眉头一皱,有些迟疑,他倒不是反感什么失了清白身子,而是对程均的程有些顾虑,“就怕是引狼入室”。
黄景风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二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干什么都瞻前顾后,白白错失良机,“怕什么,区区一个程家,还能吞了我黄家不成?”
“行吧……你注意点”。黄景行暂时也没别的手段,只好应下来。
群英酒馆。
沐秀看着上方的巨大牌匾,哑然失笑,“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区区一个酒馆,也敢用上群英这样的字?
“公……客官,这边请”。
店员及时收回公子的称呼,实在是眼前的客人,一身衣服脏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没换洗过,若不是看他双目如星,身上没异味,早就当乞丐赶走了。
才刚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样吃食,就听到一旁的客人唏嘘一叹:
“唉……”
转头一看,那是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眼睛却有着与年纪不匹配的沧桑,似乎看透了俗世间的人情冷暖,写满了故事。
看了一会,沐秀便转回头,自顾享用着热乎乎的美食。
在井沿山的一个月多,天天吃半没什么配料的烧烤,他嘴里可是淡出鸟来了。
“我是一个失败的人……”
沐秀的动作缓了下来,倾起耳朵仔细听着。
“从小我就因为没有修行天赋,被逐出了家门,一个人在这乱世中乞活”。
“为了活下去,我当过乞丐,带着满身酸臭味跟人讨要吃食,受尽白眼与唾弃;也当过小偷,从别人的口袋中夺走财物,被发现后打断腿,足足躺了一个月”。
“我曾经整整三天没吃过一粒饭,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最后有一个老乞丐可怜我,分给我他辛苦乞讨来的食物”。
“后来,老乞丐死了,被一辆横穿猛撞的马车撞死的”。
“车轮在他身上碾压而过,肠子都流了出来,他死不瞑目睁大的眼睛更是吓人”。
“我在马车主人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才愿意赔了一大笔钱,嗯,对我而言,那或许是一大笔钱了吧”。
“我用这笔钱,给老乞丐买了一副棺材,打算让他过了头七后再下葬”。
“死了三天,老乞丐开始发臭,那气味很难闻,令人有些作呕,身上还渗出一些粘液,有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