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没等他这样做,他的主人先前一步将他挥手赶到结界外面了。
结界裂开一个口子,在外面守着的众人还以为是要出来了,结果下一秒就飞出来个亮着白光的宝剑。
喧銘剑直直的插入程橙院中的海棠树上。直到停下来的那一刻他都没想明白主人为什么把他赶出来。是嫌他太亮了吗?
众人就看了一眼,转头继续盯着程橙的屋门。
鹤夕在把喧銘剑扔出去后,拿出一个帕子,将她脸上的血一点点蘸着涂满了整张脸。
这期间他的手腕也没有离开一分一毫,他能感受到程橙的意识在恢复。
嘴角流下的血液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程橙吞进了口中。
她可能是太渴了,也可能是对求生的欲望太强烈,从无意识的吞咽,到有意识的吸吮他手腕的伤口。
这无疑是很痛苦的过程,大量的失血也让鹤夕有些撑不住。可现在的他,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他很温柔的为程橙擦着脸,新长出的皮肤脆弱,他动作又比谁都轻。
轻的每一下,都如蝴蝶落在皮肤上的触感。
程橙不再吸血了,像个孩童一样好像累了,很安稳的睡着。
跟之前不一样,这次,她不会再在睡梦中痛苦地挣扎。
明明可以一个咒语就清理干净,鹤夕偏要自己给程橙擦脸,将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清理掉。
手腕的伤口,要不是怕继续流血再脏了程橙的脸,恐怕他都想不起来要包扎一下。
就这样,鹤夕在屋里陪了程橙一天一夜。
外面等着的人早就急切不安了,纪云轩甚至去拔海棠树上的喧銘剑,想用他劈开那结界。
喧銘剑稳稳地插在海棠树上,要不是还没修成人形真想给他翻个白眼。
王子铭急得脚下就没安稳过一刻,王子辛虽然面上不显,但也拧紧了眉头。
白孤道长:“都别在老夫身前转了,老老实实的等着就是,老夫都说了没事没事,你们还不信。”
纪云轩他们停下来,看着悠哉坐在那喝茶的白孤道长。
虽然他现在仍是一口一个老夫,可看上去却比之前年轻多了,身体也显得硬朗,倒像是壮年之期的时候。
纪云轩啧啧一声,目光像是要让他把之前吸收的灵珠都吐出来。
白孤道长到嘴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心虚的抹了一下嘴:“看什么,老夫也不想全吸收了呀,那不是一下子没控制住吗。”
小徒儿说了让他别一下子吸收,免得变得比她都年轻。这明明是警示,到了白孤道长耳朵里却让他有了点期待。
一个没控制住就想全吸收了看看效果。
也就是因为这,后来他那个悔呀!看着自己小徒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靠一点灵珠吊着一口气的时候。
他都想把自己撕了喂她。
“唉!”白孤道长叹口长气,眼睛里含着满满的希夷,望向了程橙的房间。
屋子里的程橙早就被鹤夕收拾好了,现在还在静静的躺在那,细弱平稳的呼吸,无不昭示着她现在睡的有多香。
鹤夕坐在床边,双目不移的盯着她。
程橙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终于睡醒了还是被盯醒了,反正是慢慢的睁开了眼。
还是在黑暗中,今晚的夜色可真黑啊!
程橙抬手看了一下,竟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鹤夕见她醒来,一时间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程橙被吓了一跳。
鹤夕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但还是没舍得把手放开,只是不再抓的那么紧,轻轻的问她:“醒了,要喝水吗?”
程橙听到他的声音才算放心,虽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一醒来鹤夕就在身旁。
她点点头,然后意识到太黑了鹤夕看不到,她又开口:“鹤夕,麻烦你了。”
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也还好,只是嘴里的味道很怪,让人想要喝些水。
鹤夕去给她倒水,他的手离开后让程橙感觉很害怕,黑暗中鹤夕的动作又轻,现在的程橙甚至感觉不到房间里有第二个人。
程橙开口问道:“鹤夕,怎么不点灯呢?”
鹤夕倒茶的动作一顿,但还是给程橙倒好了茶水,将水稳稳的端着递到她嘴边。
这期间他故意将脚步声放大,来到程橙身前也先是握住她的手。
鹤夕看着程橙静静喝水的模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