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出意料的发生了,他没怪旁人做事不力,只觉得是自己不对。
她心里却已经升腾无尽暖意,低头看着蛋糕上已经模糊的日期,嘴角扬着笑意,眼眶却不可控制的泛了红。
“你这…”
“实在是让我有些意外。”
生日对她而言早已是日历上在普通不过的一串数字,就像休息日一样无足轻重,唯一的宽慰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短暂休息热爱生活的理由,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大日子,她自己甚至都在日复一日的琐碎日常中遗忘了。
可今天,周怀生替她跑前跑后忙上忙下,竟然还能记起是她的生日。
说不感动实在太假。
“这个蛋糕出了点意外,时间太赶了要不然还可以再送一个过来。”周怀生还在关注桌上样子不太好看的蛋糕,自顾自点起蜡烛,“你先将就一下,用它吹个蜡烛,下次我再给你补一个更好的。”
他这人认真起来有些近乎执着,可过生日不吹蜡烛怎么行?
温姝宜笑着闭上眼,很快吹灭蜡烛。
二十五岁,她也想有枝可依。
第16章 我们结婚
周怀生那天在医院陪温姝宜直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她催了许多次,最后是来了个工作电话才不得已离开的。
温姝宜送他到电梯口,他摆手让她赶紧回去。
她点头,一直目送他到电梯门完全关闭。
回到病房,喻卿已经醒了,屋内的窗帘半开着,透过丝丝缕缕的月光。
“怀生,倒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她没由来的说了句这样的话,似是感叹。
“你若是有这样的丈夫,妈也放心了。”
这几年,走过病痛折磨这一遭,对很多事早已经看开了,喻卿甚至想过生死,她在第一天确诊的时候就很坦然,唯一牵挂放心不下的也只有温姝宜。可她不愿意催她结婚,若是因为她的病要姑娘违心的选择生活而让自己安心,那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上了年纪的人慧眼如炬,自然能一眼分辨出身边的人。她又怎么看不出周怀生的心意?只是再回头看看自己闺女那一脸还在较劲的耿耿于怀,就是想撮合也不好开口,今天多说这两句话,也全都是此时此刻的真实感受。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不是非得结婚,而是在疲乏困倦的生活里不那么孤独。
喻卿陪不了温姝宜一辈子,当妈的总是不愿看着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何况这两年,她一直一个人。
有时候人不能总想着如何对抗孤独,也得发自内心想想自己真正的需求。
母亲这两句感叹让她失了眠,也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得人喘不过气,温姝宜竟也病了一场。
隔天她强撑着像烂泥一样的身子起床照顾喻卿,正逢周怀生来送早饭,看见她病恹恹的样子,脸色也惨白的不像话,下意识伸手去试了试她的额头,结果温度高得骇人。
“姝宜,你发烧了?”
他低下头,关切的看着她。
温姝宜很想开口,但嗓子里仿佛有东西被堵住,她摸了摸额头说不碍事,只将衣服又往里裹了裹。
寒冬腊月,医院里开着地暖室内温度很高,她穿了一件厚厚的羊毛大衣却仍然觉得自己很冷,浑身酸痛,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视线模糊,眼皮也愈发沉重。
她只看着喻卿和周怀生两人的嘴张张合合数次,耳边却连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倒下的前一秒,是周怀生扶住了她。
再醒来时是下午一点。
周遭环境陌生,是她从没来过的地方。
“醒了,还难受吗?”
周怀生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又去摸她额头的温度,但手上刚端过热汤不太准确,于是低头用额头去贴了贴她的。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连睫毛都清晰可见,凑近那瞬,她呼吸一滞。
“还好,烧退下来了。”
周怀生一触及离,仅仅几秒就让她脸热几分。
温姝宜别开视线,从床上直起身,打量着屋内的环境。他的房子跟人一样简洁明了,卧室里多余的摆饰近乎没有,完全的意式极简风,规格统一的深色调,就连床品都是黑色的。
“喻阿姨本来是让我带你回家休息,但是你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拿钥匙,我就自作主张带你回了我这里。”
“刚回来的时候你睡得昏昏沉沉的,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多,我还想着如果你再严重带你去打点滴,没想到吃了退烧药后降下来了。”
他似乎看穿了她疑惑的目光,主动解释她起在这的原因。
周怀生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