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是冷醒的,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有些低烧,昨天晚上一晃而过,只记得江冉黑衬衫西裤衬的人冷漠无情,也忘了看他身边陪着的是不是还是林听。
她出走的这三年,刻意屏蔽了所有江冉有关的消息,甚至整个桦城的消息,便是姜与乐和陈最都是她出走一年后才有的联络。
沈青禾私心里是害怕的,她其实也不知道怕什么,可能是怕见到江冉,可能是怕他看见自己依然有执念,也可能是怕他看着自己再也没有感觉。
她爬起来喝了杯冰水,扎了头发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昨天下午落地她去了她妈妈那儿问候了一下,晚上就和姜与乐她们混在了一起,新房子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临出门的时候她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素净的脸,下巴尖尖,眼睛却格外大,头发挽在脑后,她想了想还是拿了个口罩,又随手把头发拆开戴了顶帽子。
三年没回家,桦城的变化很大,沈青禾开车去了离家最近的商场,背着包就开始闲逛,陈最到的时候她正靠在商场门口抽烟,黑色的棒球帽,背了个大大的帆布包,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吊带裙,贴着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素白的手指夹着一根吸烟,吞云吐雾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禾。”
沈青禾抬头看见陈最,她熄灭了烟笑了起来,抬手给自己挂上了口罩。
“还有什么没买?”
陈最自然的挽着她的肩膀,一摸才发现,她瘦的肩胛骨都突了出来,不觉有些心疼。
“也太瘦了,赶明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怪不得与乐昨天晚上回去提起你都心疼的想哭。”
沈青禾侧头看好友的脸,听她碎碎念的说,忽然伸手抱住了陈最的腰。
“最最,我好想你们啊。”
沈青禾离开桦城的时候没和任何人说,一来她不喜欢离别的场景,二来她当时满心满意都是跑路,来不及打任何招呼。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沈青禾听着笑了起来,帽子和口罩中露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城北准备要开的那个会所知道么?”
陈最想起前几天姜与乐提了一嘴,还约了开业一起去玩儿,她点点头,然后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面前的好友。
“你开的?”
沈青禾点点头,然后挽着陈最往前走边走边聊。
“我这次还真有事求你和与乐,你知道的,我不便出面,明面上的老板能不能请你和与乐…”
“你那点钱都投进去了吧?”
沈青禾一愣点点头,她的确把剩下的积蓄都投了进去,就听陈最说:“那算我和与乐一份,入股。”
“最最,你不怕我赔了吗?”
沈青禾其实也没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生意的料,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赚钱。
陈最摇摇头:“你从小就有脑子,我觉得不管是我还是与乐,都信你。”
她行动力快,说完就给姜与乐打电话,对面连什么项目都没问,就说了一句叫青禾把帐号发给我。
沈青禾有些无可奈何却又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
“你们俩啊。”
“青禾,你要知道你只要不背叛国家,你做什么我和与乐都是支持的。”
陈最抬手按在她帽子上:“还有一种可能,我们俩真的经不住你这种惊吓了,拿钱拴住你,总不至于下次有无声无息的跑了。”
见沈青禾皱起眉头要哭不哭的样子她区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帽檐。
“江冉那个傻X,你为他你真的不值当。下次别跑了,行吗?”
沈青禾后面半个月一直在城北忙着开业的事情,也就忘了那天晚上路边江冉的那一瞬间,只是出门的之后她永远都是带着口罩和帽子,露出的一双眼滴溜溜的转,姜与乐说她怎么看也看不出三十三岁了。
会所的名字叫朝暮,一楼是清吧的模式,二楼做了八个包厢,隔绝了楼下所有的声音,三楼是沈青禾的办公室,也做了休息空间。
开业的前一天,三个人坐在三楼,上好的白茶陈皮,她端着茶杯问对面的俩人:“你们俩真的不怕我赔了啊?”
姜与乐喝了口茶满意的点点头:“你这茶不错,回头给我装点。”又给沈青禾倒了一杯。
“青禾,这点信任没有,这点能力没有,我们仨也是白活了一次。”
第二天沈青禾起了个大早,她穿了一件天青色的旗袍,手腕上戴着那串佛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