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就是再傻也明白一念包厢的客人好像和自己的老板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上前一步站在沈青禾身边。
“苏尔,送江总出去。”她顿了顿,又说道:“记得叫江总结账。”
谢斯南刚加完班就被江冉一个电话叫了过来,他下车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江冉,他脱了西装,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嘴角……谢斯南挑挑眉,这是被咬了?还挺狠。
“这是青禾新开的那个会所?唔,看起来还不错。”
江冉目光沉沉的,夜幕十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他们两个人杵在正门口,来往瞩目的目光也不算少。谢斯南见他心情不好没再说下去,咳了一声:“咳,先上车?”
江冉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谢斯南递给他一瓶水,握在手里也没打开,谢斯南见状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好好和青禾说么?她那个性子,你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你再把她气跑。”谢斯南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林听……你要怎么办?”
江冉抿着嘴,眉毛也皱了起来:“我和林听,我从来……”
“阿冉,你如今还不知道青禾为什么走么?林听在你身边的年头太长了。”谢斯南从驾驶位转过身正对着他,他不赞同的看着江冉:“你爱不爱林听并不重要,但你爱不爱沈青禾,这很重要。”江冉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的盯着手上的水,谢斯南没再忍心,只说了一句:“我听婉婉说,时蔚对青禾很是动心,和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怕是动真格的,时家也没那么多说法,时蔚那人真动心思起来,青禾难免不会动心。”
他发动了车没再说下去,江冉又想起她刚刚面目冷漠又嘲讽的样子,他不喜欢,也很难过。
车行到西亭别院,谢斯南放下了他就自顾走了,时婉孕期睡眠不好,他自从时婉怀孕后就很少十点之后才回家,今天已经算晚了。
“阿冉。”
江冉准备进门就看见不远处下车走过来的人,一身白色洋装,头发精致,妆容也精致,一看就是精心装扮过的,脚上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只是靠近了看清江冉嘴角的伤,面上的笑容僵住。
林听不算丑,她长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面上总是挂着三分笑,江冉与她相识多年,也从未在外表上能挑出她什么问题,永远的精致。
“阿冉你去哪了?”
江冉皱皱眉,林听扑面而来的香水味让他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她脸色更难看,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了。
“你在这干什么?”
西亭别院是江冉自己住的地方,林听从未进门过,每次也只是在门口等他,林听也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
“江冉,我是你女朋友,你未婚妻,我连你去哪了都不能过问么?西亭别院的大门我连进都进不去,你多久没见我了?”她想问,你还想不想跟我结婚了,可是她不敢。
只见江冉的眉眼带着嘲讽望了过来,林听被他满是不屑的眼神刺痛了一下。
“林听,我女朋友?我未婚妻?那是江国忠说的,不是我说的,当然,你这么想嫁进江家,只要我奶奶同意,我倒是不介意。”
林听被他的话激的退了一步,她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一脸泫然若泣的看着他:“江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江冉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嘴角还没结痂,痛处让他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林听,我再说一次,我从来不喜欢你,这几年你借着江家的名头做了多少事我不管,那是江国忠的事情,别来烦我。”他高高在上,仿佛看尘土一般看着林听,厌恶,不耐烦都在那张如玉的脸上。他说完转身就走,林听快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阿冉你别走,我错了,我不闹了,你别走。”
江冉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得胃痛,他有些怀念沈青禾身上的玫瑰气息。他伸手把林听抱在他腰间的手掰开,快速退后了几步。
“江家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林听,你押宝押错了人。”他漆黑的眼眸盯着林听,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凉薄之意。
“三年前我不可能娶你,如今更不可能。”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再管身后的林听,也没看见她那张国泰民安的脸上挂着恶毒的表情,和攥紧的拳头。
江冉躺在沙发上,他按了按嘴角,“嘶”了一声,这丫头还真狠,他躺了一会儿起来去洗澡,热气升腾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她躺在身下时候含着水的眼睛,江冉调低了水温,也压不下心里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