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南叹了口气,他问江冉:“阿冉,别说别人,连我都觉得你对青禾太一般了,你还记得有一次青禾生病吧。”
江冉记得,沈青禾身体一向不好,她时常生病导致江冉已经有些见惯不惯了,那次江冉出国,十天了才回来,等他回来只见到了面色发白的沈青禾,问她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感冒了,江冉那会儿正忙,他每天有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人,自然也就没关注本身娇弱的沈青禾,他们连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都很少,江冉还记得,那段时间他终于忙完了,压着沈青禾三天没起来,她身上一块好的地方都没有,连嗓子都是哑的。
“那次她出院了婉婉才知道,婉婉去看她,回来骂了你三个小时。”谢斯南还记得,时婉脾气那么好的人骂起来江冉都没重复,他再见到沈青禾都惊诧,那是谢斯南第一次觉得江冉不合格。
时至今日,江冉发现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沈青禾什么病,只是她说感冒,她就以为是感冒。
他有些卸力的靠在车窗上,隔了好一会儿,谢斯南听见他问:“我对青禾是不是非常不好?”
谢斯南安慰他:“也没说非常吧,不然她也不能跟了你十五年。”
江冉认真的在想,他甚至想不到自己送给沈青禾什么礼物过,可是沈青禾却送给过他很多礼物,她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他的领带、手表、腰带、电脑、钱包等等等都是她送的,可自己呢,好像什么都没有送给过她。
“阿冉,林听那边你……”
江冉听见这个名字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她去找青禾了,我会问清楚。”
谢斯南停好车,似是犹豫怎么开口,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是林听去找沈青禾这件事,你不应该问青禾么?”
江冉没明白就又听谢斯南说:“林听那女的不简单,她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取得江国忠的信任,怎么可能是个小白花,万一像电视上演的林听一怒之下再伤着沈青禾,那怎么得了?”
江冉皱眉盯着他:“时婉最近又看什么电视剧了?”
谢斯南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咳了一声:“别说兄弟不帮你,这事儿你求谁不如求婉婉,陈最和姜与乐根本不可能搭理你,唯独婉婉,青禾还能说两句话,而且时蔚最近可是一改往日作风,连那一脑袋黄毛都染回黑的了。”
沈青禾接到时婉的电话刚从医院出来,她倒是没拒绝,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消了毒,就直奔约好的咖啡厅。
时婉正靠在沙发上盯着不远处停好车走过来的沈青禾,她头发还没吹干散在肩膀上,脸上不施粉黛,只带了一个黑框眼镜,穿了一条长裙子,进门之前还还好脾气的扶了一下路过的一个老奶奶,看起来和二十几岁的人一样,时婉在她身上丝毫看不到三十几岁的气息,沈青禾一直都是这样,她总是淡淡的,但又让人忽略不掉她的美。
“不好意思时婉姐,我迟到了。”
时婉招手叫服务生:“你先点喝的,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在医院?怎么了么?”
沈青禾顿了顿摇摇头:“没事,家里人例行检查而已,一杯拿铁,谢谢。”她拿出一个袋子给时婉:“不知道有什么送你的,刚好路过就看见了,就当我给宝宝的见面礼。”
时婉没同她客气,伸手接了,打开发现是一对儿小金镯,做工精致,分量也不轻。
“噢哟,我就代为收下了,谢谢青禾姨姨,还是你会送东西。真金白银才最有用。”时婉露出笑容,她是真心开心,自她怀孕以来送东西的人不在少数,送金子的人也不在少数,可青禾送她,她是真的开心。
“你见过林听了么?”
沈青禾听见林听愣了愣,然后摇摇头。
“那你可注意了,这江冉的狗皮膏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找你麻烦的。”时婉嫌弃的撇了撇嘴,不等沈青禾回话又说道:“我还记得她几年前也找过你吧?”
沈青禾这才笑了笑,又点点头:“对,找过我。”
沈青禾还记得林听来找她时候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沈青禾不笑的时候是个很冷的人,她长相也冷,气质也冷,和林听对比起来她就像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直到今天,沈青禾还记得林听当日的每一个字,她若是个男人也会心动。
“她说她和江冉指腹为婚,自小相爱,只是后来她回了老家才让我钻了空子,如今她回来了我就应该退位让贤,毕竟我只是江冉的一个小情儿,他们这种人还是要门当户对才算良缘。”
时婉听着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