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信了?”
沈青禾笑了起来,她眉目间的风雪都化了,就仿佛春天乍寒还暖的那股凉意。
她说:“林听说的时候我没信,江国忠说的时候我也没信,可我后来看见江冉我就信了。”她望着窗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她非常不开心的事情,时婉盯着她,只觉得沈青禾周身忽然散发出痛苦的气息,让她都觉得有些压抑。
“江冉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自荐枕席,自取其辱,自欺欺人。”
时婉没再问,她有些不忍心,就把话题岔开了。
沈青禾开车送时婉回家,拒绝了她的晚饭邀请,又开车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时婉站在门口看见她车子走远拿出手机给谢斯南去了个电话。
“你带江冉给我滚回来,马上。”
谢斯南小心翼翼的扶着时婉,他有些后悔叫老婆来管江冉的事情,本来时婉就看不上江冉,刚刚电话里那一声他直接暗道坏了坏了。
谢斯南在时婉腰后面放了个枕头,一贯爱笑的老婆一脸严肃的盯着江冉,片刻才吭了声。
“我本来不应该帮你去问青禾的。”
约沈青禾问林听的事儿是谢斯南求了她好久,她本着也想帮青禾打开心结的想法去了,导致她现在看见江冉就一阵闷气。
“不止林听去找过青禾,江国忠也去过,林听说你们指腹为婚两情相悦,劝青禾有自知之明早日退出别纠缠你,至于江国忠,我不知道。”时婉靠在抱枕上看着江冉连带看着谢斯南都生气。
“坦白说,江冉我不知道沈青禾为什么爱上你?你知道我第一次见沈青禾在哪儿么?比你们都早?”
江冉抬头看着时婉听她说:“在校庆上,沈青禾代表高一的领舞。”她歪歪头回忆起那时候的沈青禾,是完全不同于和江冉在一起的沈青禾,那年校庆她是主持,沈青禾代表高一的表演,她跳的是古典舞,长袖翩翩,宛若蛟龙,活灵活现的好像精灵,便是时婉都没见过那么漂亮又有朝气的姑娘。
直到沈青禾临走之前时婉最后一次见她是她刚出院,沈青禾原本也瘦,只是那时候有些脱了相,整个人别说灵气了,就连生气都快没了,如今再想那时候沈青禾已经打算了要走,她临分别的时候伸手抱了抱时婉,那时候她在同她告别。
“林听说了那么多,青禾没信,江国忠必然也不会说什么好话,青禾也没信,她跟我说她看见你就信了。”
时婉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的钉在了江冉身上。
“她说你让她明白了,什么叫自荐枕席,自取其辱,自欺欺人。”
“江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个姑娘跟了你十五年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你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