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进门后，苏万山吩咐两名陪护出去。

两名陪护出去把门关上，苏万山看向任金。

“听说你妈好多了。”

老东西还不死心想他救他呢，呵！

任金嗯了声，拉过把椅子坐到苏万山对面。

“跟我说说方真……”任金开门见山。

“方真是你能随便叫的，混账东西！”苏万山气得翘胡子。

“有方真的照片吗？”任金自顾自地问。

苏万山别开头拒绝回答。

“方真替身怎么死的？”

说话间，任金抬手，露出躺在掌心上的药丸。

“自杀的……”苏万山边说边伸手去抓。

任金收回手，一脸戏谑，“为什么会自杀？”

“先把药给我！”苏万山急不可耐，仿佛下一秒就要归西了似的急迫。

“是不是替身杀的云芊？”

被任金猫戏老鼠似的戏耍，苏万山咬牙。

“不知道，我从不过问她的事情。”

估计苏万山就算说了也未必会说实话，任金退而求其次。

“你有方真和替身的照片吗？”

“有……”苏万山操控着电动轮椅来到柜子前拉开抽屉。

拿出里面的一本老式相册，苏万山抽出两张照片递给任金。

任金接过照片脸色一沉，“苏万山，你敢糊弄我。”

“什么？”苏万山看向任金手里的照片。

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方真笑容明媚，一张照片上的替身面无表情。

“你给我两张白纸做什么？”任金质问。

“这是照片，怎么可能是白纸？”苏万山怒了，劈手就要夺回照片。

任金避开，再度看向手里的两张纸。

魔术般的两张白纸变成了照片，照片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在冲着他笑。

这个世界怎会变得如此魔幻？任金盯着手里的照片满头冷汗。

见任金表情有异，刘庭凑近去看……

没什么问题啊，任金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刘庭抽走任金手里的照片细瞧。

“这个替身是做过整容吗？”刘庭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苏万山。

“像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苏万山无情回道。

闻言，任金只觉有什么呼之欲出，仅差了那么一层没捅破的膜。

任金收起照片，把手里的药丸丢给苏万山，转身离开。

“这是山楂球，任金，你给我回来！”

走廊里回荡着苏万山的怒吼，任金勾唇，又从口袋里拿出颗山楂球丢进嘴里。

山楂球还是刘庭去超市买东西时随便选的，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路过导诊台，任金停步问护士。

“你们院长是云济之吗？”

戴着导诊彩带的护士点点头。

果然如他所料。

从疗养院出来，任金视线扫过停在疗养院门前的一辆黑色私家车。

刘庭顺着任金的视线看去。

双眼紧闭的老人被从车上抬下来，旁边还跟着一名年轻女子。

任金大步走过去。

那名女子发现任金朝她走来先是一怔，接着便钻进车里，脚踩油门飞奔而去，留下抬着老人的两名助手满脸茫然。

“霍老怎么了？”任金没去理逃跑的云杪，拦下抬着霍启诺的两个男人。

二人强横道，“关你什么事，让开！”

刘庭不知任金此举何意，但凭着职业直觉认定两个男人有问题，亮出证件命令二人交代清楚抬着的人什么情况。

二人支支吾吾，刘庭见状亮出手铐就要抓人。

这时，担架上的霍启诺突然睁眼。

“霍老？”任金叫霍启诺。

听到有人叫他，霍启诺看过来。

认出是任金，霍启诺激动地握住任金的手，吐字模糊地叫。

“救我！救我！”

抬着霍启诺的二人突然松开手撒腿就跑。

任金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从担架上摔下来的霍启诺，刘庭几步追上去一人一个过肩摔。

两个人倒在地上惨叫连连，刘庭拿手铐将二人铐在一起拎起来。

被铐住的二人不住求饶，任金扶着霍启诺站稳身形，问霍启诺。

“您认识他们？”

霍启诺道，“认识，是云杪的手下。”

说完，霍启诺又补充了句。

“云杪是我所在的研究所所长，九丫头替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