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逼一逼,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这句话非常适用于角斗场里的吴兰夫。
吴兰夫与高他一个头的巨型树懒角斗,居然坚持了足有五分钟,任虹赞赏地鼓掌。
而场中,一片血肉模糊之中,吴兰夫已被树懒挥爪切成数段。
树懒慢吞吞地大口朵颐着,咀嚼骨肉的脆响听得人牙酸。
如此血腥场面,任虹却面不改色,只盯着吴兰夫滚到树懒脚下面朝向她的头颅,勾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云杪似是已习以为常,无聊地抠着指甲咕哝。
“中规中矩吧,战斗力太弱了。”
任金眼看着树懒把吴兰夫全部吃下肚,连头颅都咔嘣脆的嚼了,问云杪。
“这就改造完了?”
“不……”云杪摇头,“这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树懒忽然仰天长啸,鼓涨的肚腹突然开裂,吴兰夫满身是血的钻了出来。
肠破肚流的树懒像是不知道痛般再度与吴兰夫对战,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
这次,吴兰夫坚持了八分钟,再次被树懒吞噬。
树懒绞肉机一样吞下吴兰夫,碎肉在破开的肚子里顺着断裂的肠子流到地上,看得任金一阵反胃。
等将吴兰夫全部吃完,树懒终于注意到落在地上的碎肉,竟趴在地上吃起了碎肉。
那些碎肉却不知何时竟动了起来,围着树懒旋转流动,渐渐将树懒整个包裹住。
在树懒剧烈的挣扎中,碎肉重新组成吴兰夫的样子。
维持不过三秒,吴兰夫被树懒撕裂成两半,树懒被激怒,继续撕扯着吴兰夫的半边身体,吴兰夫的头却弹起,一口咬住了树懒的脖子。
双方残忍的撕咬拉扯,用着最原始的方式在碎裂组合中一遍遍分裂交融。
任金看了会儿便觉索然无味,任虹也看得开始揉太阳穴,云杪便提出先离开。
任虹想要看到结果,坐在看台上没动。
云杪道,“这种情况要持续不知道多久,等改造完成后我会通知你。”
“多久?”任虹问。
“嗯,很难说……”
云杪望了眼角斗场内正摁着树懒爆捶的吴兰夫,继续道。
“别小看了任何人,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最短一周,最长我见过整整坚持三年多的。”
“那么久?”任虹像是没料到会耗费这么长时间,脸色有些不好看。
云杪勾唇,“对于身体的掌控,对于灵魂的归属,人类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让他认一个兽类做主人哪有那么容易,改造嘛,逆天而为,当然需要些时间。”
“那是不是耗时越长就证明改造的越成功?”
任虹是不想吴兰夫成功的,她只想要吴兰夫成为兆麟县的居民,永生永世活在地狱里。
“不一定……”云杪耐心解释,“耗时太长,最后很可能双方耗尽所有能量,肉身腐败,精神消亡。
当然,短时间的也有成为精华的可能,就比如人的意志过于坚定,很快驯服对方,使其完全放弃反抗,这种的是最好的,但如果身体不够强壮,也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因排斥而消散。”
任金听完云杪的解释,倒是觉得很不错,道。
“不确定才是最有趣的,我们等结果就是了,走吧。”
说着,任金扶着喵喵走下看台朝电梯走去,身后云杪快步跟上。
任虹看了眼角斗场里搅成一大团血肉的吴兰夫和树懒,转身迈步离开。
乘电梯回到地面坐进车里,司机对于五人变四人完全没反应,听从云杪的吩咐开车返回兆麟县。
任金望着车窗外倒退的废弃工厂,问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云杪。
“水晶球哪去了?”
云杪眼皮一跳,半睁开眼打量任金,眼神满是警惕。
“怎么这么看我?”任金莞尔,喵喵怀里的黑足猫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叫声,猛然窜到云杪怀里,狠狠在云杪脖子上抓出四道血痕。
“小黑!”喵喵担心地伸手去抓黑足猫,被任金及时拦住。
任金拎起黑足猫塞进喵喵怀里,用眼神警告戾气横生的云杪别乱来。
云杪抬手摸了把脖子,低头一看满手血,劈手来夺喵喵怀里的黑足猫。
任金慢悠悠将手里的摄魂枪对准云杪,“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叫听话?”
认出是摄魂枪,云杪立马老实地靠坐回座椅里。
“是它先动的手。”
云杪不服气地瞪小黑,小黑舔舔爪子,送给云杪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