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的夫人在底下是有苦说不出,这位宁王妃她得罪不起,只能装聋作哑。
方才她已经让下人将此事秉明给肖太尉了,也不知道他何时能来安抚这尊煞神。
心中念头刚起,外面便传来动静。
“侯爷,这边走。”
下人将屏风撤掉,夫人小姐们不敢抬头,却也能听出这声音是岱渊的。
“好生热闹,不妨也给本侯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赵幼卿是他带来的,肖太尉自然知晓岱渊这是给赵幼卿撑腰来了。
好好的一个诞辰,整得像是三司会审,他日后可是万万不敢再办宴席了。
见是岱渊,又想到他昨日救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宁王妃的脸色总算是有所缓和,客客气气地跟岱渊打了招呼:“原是骁安侯,昨日多谢你救了我家女娘。”
这话说得好似赵幼卿是王府的姑娘,而非相府。
岱渊微微颔首,看着赵幼卿眼眶发红,顿时紧皱眉头:“可是受了委屈?”
这话一出,不只是肖太尉,连底下的贵妇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爷方才与他说话还夹枪带棒的,现在是做什么?被脏东西给夺舍了?
赵幼卿轻轻摇头,瓮声瓮气道:“没有,外祖母给幼卿撑腰,幼卿心中感激。”
岱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肖太尉站在一侧咳了两声,连忙道:“小女娘昨日的事本官也有所耳闻,不如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审查,如何?”
陈夫人当然答应了,她儿子就在大理寺当差,查个案子还不容易?
相府却是迅速否决,尤其是赵小栾。
“不可!”
她脱口而出,声量极大,在一众人当中最为突出。
陈夫人的脸色难看,目光紧盯着赵小栾:“为何不可?莫非此事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