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坊?你去那里做什么?”
岱渊眉心紧锁,瞧着就不大乐意。
“我想买幅画,不行吗?”
模样瞧着还挺无辜的。
岱渊哂笑一声,满眼的不信:“是从万家带回来的画让你想到了什么?”
闻言,赵幼卿笑眯眯的,眉眼都弯了起来,活像是一只小狐狸。
“没想到什么,只是我好奇这画出自何人之手,雁坊多画家,说不定有人认识。”
岱渊睨了她一眼,没答应:“这起案子会有人去处理,你不必再管此事。”
“为什么?”赵幼卿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恃宠而骄了,担心触了岱渊霉头,只能又软了语气,“侯爷,虽说我与谢小姐不是什么相知相识的好姐妹,可她到底帮过我,我想也帮帮她,这也不行吗?”
小女娘似是有些心切,眼尾都浸出了一点泪花,看着可怜极了。
岱渊一点没心软,目光看向别处,语气淡淡:“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是你再如何求本侯,也还是那句话。”
“侯爷不愿我参与朝堂纷争,这起案子又与朝堂纷争无关,我只是想知晓谢小姐为何而死!”
“谁与你说的此事与朝廷无关?”
赵幼卿一怔,面上带着几分木讷。
看着小女娘的模样,岱渊心中到底也是心疼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哄着她:“你若想知道,本侯可以告诉你,但本侯不想你涉险,明白么?”
“可……”
“好了,你若再闹,本侯就只要叫人将你与后院的狸奴一般关起来,别想出去。”
岱渊的语气有些生硬,赵幼卿也能觉察到他是真的恼了,只能憋着一股气点头应下:“幼卿知晓了。”
“午休小憩一会儿,下午本侯带你出去看戏台。”
赵幼卿也没拒绝,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待她吃饱喝足后离开,岱渊才沉着一张脸色,商淮从外头走了进来,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侯爷。”
“说。”
商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人皮脸,那不是谢小姐,而巷中所死之人,也并非万柚芳。”
岱渊的手肘撑着桌面,抬手抿了口茶。
若不是小女娘说那谢宛兰已有了身孕,他还真从未怀疑过。
“崇尧人呢?”
商淮皱眉道:“他尚在京中,好似不知万小姐的死讯。”
“让冀荣跟着。”岱渊似是想起什么,又问起,“崇尧的画技如何?”
“画技?”商淮有些讶异于岱渊好奇这个,但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也确实有所耳闻,“听说他拜了雁坊某位名家为师,画技了得。”
“嗯,你先下去吧。”
商淮离开后,岱渊也便起身往外走去。
他全然不知这小女娘现在在做什么坏事。
赵幼卿并未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下人并无接到岱渊指令,也就任由她四下乱窜。
赵幼卿偷摸着从后院的一个狗洞钻了出去,好在侯府所处位置不是闹市,这附近人烟稀少,否则她真要糗大发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赵幼卿顺着自己脑海里想的路线,一路走到了京中,彼时已是下午,她长这么大还没走这么长的路,一时间两股战战,气喘吁吁。
她打听到了雁坊,得知今日有一位名师要卖画,便装成买画的雇主进去。
雁坊很大,底下坐无缺席,而上面则是达官贵人才能上去的。
她在入口处碰见的萧质。
赵小栾这几日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京兆府因有侯府施压,根本不敢听从萧质的话把人给放出来,这把萧质给气得不轻。
他这几日都憋着气,现在看到赵幼卿,她身侧还没见岱渊其人,这口恶气他一定要出!
“赵幼卿!你给我过来!”
小王爷的语气高高在上,赵幼卿转头一看,见是萧质,心情顿时不好了。
“不要,我干嘛要过去?”赵幼卿皱了皱眉,径直往楼上跑,她可不能让萧质给抓着了,否则事情就办不成了!
这样的态度可把萧质气坏了,那日在相府退婚,他可以骗自己是赵幼卿欲拒还迎,可今日赵幼卿还是这样的态度,他不由得感到挫败,当即气急败坏:“把人给我抓过来!”
赵幼卿刚摸上一扇门,萧质带来的侍卫一蜂拥就把赵幼卿给架了起来。
“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