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前,肖云清和赵泊棠关系还不错,这金簪要也就要了。
可偏偏现在肖云清也跟他们断了往来,连赵泊棠约他游玩都被拒了,这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但那日之事,赵小栾欲意以清白博太尉府相助,的确是她有错在先,如今太尉府瞧不上他们相府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太尉府的人不愿见我们。”
赵泊棠说这话时都羞愧不已。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以老身的名义去下帖。”
赵泊棠面上闪过一瞬犹豫,但还是应了下来。
太尉府的人收到拜帖,还是老夫人的名义,忍不住嗤笑一声。
“真当现在相府是什么香饽饽,人人都想咬上一口?”太尉夫人将拜帖递给红翠,“烧了,不必回信。”
“是。”
肖云清站在一侧,他刚从武场回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脸上也是汗涔涔的:“娘,不理会相府,不会落人口舌吗?”
“相府不仁不义在先,他们若是不想把赵小栾的事闹大,就不该来找我们麻烦。”
提到赵小栾,肖云清的心还是抑制不住地抽痛一下。
他抿了下唇,应了一声。
看着肖云清的模样,太尉夫人也没说任何安慰关心的话,只是为他安排好了以后的路:“明年春闱,你得给娘考个好成绩,明白了?”
“是,儿子定会努力。”
太尉夫人叹气,起身用帕子擦了擦肖云清脸上的汗,语气温柔:“娘也是为你好,你爹一辈子为国为民,总不能到了你这,被一个女人给绊住了脚。”
“云清,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连你也撑不起太尉府的门槛,那太尉府到这,就算是全完了。”
肖云清目光坚毅:“娘,您放心,云清定不辱命。”
太尉夫人这才笑了起来,打发着他去换洗衣裳。
等人走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听说相府最近在凑赵小女娘的嫁妆?”
“是,相府本就入不敷出,若非有当年相爷夫人的那些嫁妆,只怕现在早就落败了。”
当年宁王之女下嫁的事可是掀起了一场风浪的,所有人都说她这是疯了。
女子都瞧不上这等身份的耕读之子,偏偏被她给看上了。
这相爷自此靠着女人一飞冲天,京城里满是他的事迹。
可赵弘文不喜别人过于探讨,每听见有人说,就会让府上的下人去教训对方。
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说了。
太尉夫人冷笑一声:“我倒是记得,当初赵小栾刚来,为了跟二小姐玩,特意送了她一根金簪,那金簪我看过,是独一无二的手艺,是上供的规格。”
“想来是嫁妆里的。”
红翠眸光一闪:“您的意思是……”
“相府可不是来攀关系的,而是来把礼要回去的。”
太尉夫人笑了起来:“我们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金簪送还赵小姐。”
到时候金簪物归原主了,相府还得到处想法子凑到这金簪,也算让赵幼卿又入一笔账。
只要能看到相府的人吃瘪,她就心中畅快:“就这么办了,从库房里挑一件礼物去跟二小姐换来。”
红翠立刻领命下去办了。
太尉夫人做事十分迅速,金簪当天下午就归还到赵幼卿手中了。
赵幼卿拿着手中的金簪去找岱渊。
“侯爷你看,这是我娘的嫁妆!”
岱渊看了一眼,眉梢微挑:“太尉府送来的?”
“侯爷怎么知道?”赵幼卿有些惊诧。
“送出去的那几件嫁妆在哪里,本侯都知道。”岱渊没多说,“你收起来吧,太尉夫人是个明事理的,手段也够狠辣,你可以多跟她亲近亲近。”
“那您说,太尉府会把金簪归还的消息告诉相府吗?”她还挺想宰相府一笔的。
岱渊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她不会说的,她既是私下给你,那就是得了最近相府在找嫁妆的消息,这是与你做个人情。”
“相府不知道这金簪落到你手中了,那就只能当是太尉府不想见他们,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去凑银两,把金簪的价值给贴上。”
说到底,他们也只能自掏腰包,不然就是去借,总归日子不会好过。
赵幼卿的心情好了,把金簪收到了自己的小金库里。
眨眼间就到了相府交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