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时夏咧个大牙,走过去坐在旁边,“华哥,有何贵干?”
“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和学义是同类?”
“哪儿啊!人家白天鹅,我充其量就是一癞蛤蟆。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天?
一个地?
怎么个意思?
天上的白天鹅,相当于什么呢?
天帝?
不可能吧?!
“天帝?”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想,何中华刻意放低音量问道。
“是的,没错。所以,以后出去玩,不用给他省钱。”
何中华稍微一想就懂了,可不是嘛!
传说中,穷的只剩钱的财神爷,可就在他手下做事呢!
拍戏之余,单靠余光,刘学义都知道,那凑在一起的两个脑袋,肯定是在谈论和自己有关的事。
甚至有可能,在撺掇华哥坑他银子。
人家都说知子(女)莫若母(父),知父(母)莫若子(女)。
放在他们这些,连亲爹亲娘都不曾见过的异类身上,就变成了知友莫若友。
感知灵敏的蓝时夏,自然能感觉到刘学义的视线。不过,她并不打算搭理。
来了现场才知道,并没有自己的戏份。然后,不知不觉的,蓝时夏就那么坐在一边,看着身边的人,一趟一趟的换衣服 、换造型。而她,一直始终如一的坐在那边,无聊到犯困。
成毅去拍戏了,羽兮胖鸟没有胸膛可以钻,就百无聊赖的,跑到蓝时夏身边犯贱。
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给她烦的呀!要不是怕一会儿有人叫自己,而她又设了结界听不见,她早就用结界隔绝外界的声音了。
刚才困的不行,这会儿又烦的不行,真遭罪!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闭嘴,我要睡会儿,敢吵我,拔光你鸟毛。”
羽兮胖鸟干咳一声,用翅膀捂住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要不是摸透了她的脾气秉性,它还真不敢跟她没大没小的。它的主人虽然是相柳,可它怎么说也是陆地的妖,只要是陆地上的妖,就归她管。
当初妖界迎来浩劫,若非她牺牲自我入魔暴走,整个妖界那么多生灵,只怕一夕之间全都得死,最后连个魂魄都保不住。
回想起以前的事,再看向蓝时夏时,羽兮胖鸟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看她睡的正熟,羽兮胖鸟飞到成毅刚坐的位置,在涛涛眼神疯狂示意下,叼起外套飞回蓝时夏身边,轻轻地给她盖好。
盖好衣服,飞到涛涛那边,一人一鸟比赛嗑瓜子。
拍完自己的戏份,刘学义走到羽兮身边坐下,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一边磕一边感慨,还是蓝时夏好,睡觉不管多熟都不会打呼,不像那只胖鸟,鼾声如雷扰人清梦。
眼看现场拍戏进行的如火如荼,避免胖鸟睡着打扰到拍摄进度,刘学义不停拿吃的堵鸟嘴。
面对堆成山的各种零食,羽兮不可置信的盯着刘学义,“哎哟哟~你突然那么大方,我都不习惯了。你下毒了?”
“好心没好报,不吃拉倒。给你拿好吃的,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怀疑我不怀好意,过分了啊!”
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点不知好人心,羽兮胖鸟嘿嘿一笑,一脸谄媚的恭维起了刘学义。
“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计较。请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涛涛在旁边看的都震惊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一只鸟脸上,看到谄媚的表情。
别人什么感受,刘学义不知道,反正他就一个感受,那就是没眼看。
也不知道,柳听寒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忍受这破鸟的?你说你选坐骑就选坐骑,不能选个嘴不碎的吗?
破鸟一来,他甚至都觉得自己逊色了,小嘴叭叭的,比他嘴还碎。
难怪招人烦!
如此说起来,他是不是也挺招人烦的?
以前在天界,也没发现自己嘴那么碎,下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莫非,这就是接了地气的后遗症?
大概率就是如此吧!
柳听寒也好,蓝时夏也好,没来人间之前,都挺高冷的。人间走一遭,一个回暖了不说,嘴也碎,另一个成天跟个疯子一样,简称疯婆子。
嗯,还是个吃不饱,睡不够的疯婆子。一天天跟个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