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哄着，而是开口：“你这是闹什么脾气？昨日还想着帮忙，今日便耍小性子，要是如此，我看你也不必再跟我去布坊了，无须非得手艺傍身，你日后去大户人家做苦力，也是饿不死的。”

小孩子有些脾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哄得了一时，却哄不了一世，总得赵海棠自己头脑清明才行。

“我没有……”赵海棠到底是知哪条路更好，立刻垂下了头，小声开口，“我刚才去寻你，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

姜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些，连忙过来拉起了她的手，轻笑一声：“若是连你都觉得自己不被人看重，那人家为何要看重你，况且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就不会反悔。”

“难道在你的心里，姜姐姐便是那种不守承诺的人？”

她揉了揉赵海棠的头。

这孩子虽说比旁的孩子成熟些，可到底还是个才没了爹娘的孩子，难免会敏感些。

“我同你拉钩，姜姐姐不会骗你的。”

姜妍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头。

赵海棠的小手都已经伸了出来，可在下一瞬却又收了回去。

她扬起脸来，笑得明媚：“不必拉钩，我相信姜姐姐。”

“那走吧。”姜妍伸出了自己的手，“咱们再不过去，珍珍可就要等急了。”

赵海棠好似真的是被哄好了，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姜妍一块走了。

前脚二人才走，后脚何灵就来了。

许是她来的次数多了，并不打招呼，而是直接就进了院门，正想直奔书房去，却被院子里头的刘婆子给叫住了。

“何娘子——”刘婆子脚步匆匆上前来了，“何娘子倒是许久不来了，我家老爷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怕是没工夫见娘子，不如娘子去正堂喝茶，我这把老骨头陪着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