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个屁面子?”
苏轼又气又怒,整理了歪歪斜斜的衣冠,忿忿的道:“你敢侮辱我这个当朝命官,就算令尊贵为太尉,我明日也要参你一本。”
盛怒过后的潘斌恢复了正常,冷笑道:“你、你身为朝廷命官,公、公然来青楼寻欢作乐,你、你还参我?明儿个等着御史先参你吧!”
刘理手中折扇轻摇,吩咐白玉京道:“玉京,扶苏先生过来饮酒。”
“唯。”
白玉京答应一声,上前搀扶住被气得呼吸急促的苏轼返回包厢,“先生莫要动怒。”
潘斌上下打量了白玉京一一眼,露出垂涎之色:“这小娘、娘……”
“潘公子言重了,我家玉京可没打算收儿子,你上来就称呼娘不合适。”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刘理并不惯他毛病,敢调戏老子的女人,天王老子也不行!
“找死!”
嚣张跋扈惯了的太尉公子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奔着刘理面门就是一拳。
他出身将门,自幼习武,这一拳出手敏捷,风声虎虎,倘若被打中少不了掉两颗门牙。
站在刘理身边的关索正要出手,只见旁边早就伸出一条健壮的胳膊,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的锁住了潘斌的手腕。
“潘公子莫要无礼!”张宪冷冷的道。
潘斌看着张宪有些面熟,恶狠狠的道:“我、我记得你好像是禁军的一个统领?给老子撒手!”
看到潘斌被制,一帮爪牙顿时“哗啦”一声围了上来,“赶紧松开我家公子。”
张宪手中金色令牌一晃,冷声道:“我乃禁军统领张宪,公子休要让我为难!”
潘斌看着金色令牌上的“如朕亲临”西个大字,顿时泄气:“原、原来是蜀国的梁王爷,怪、怪不得这么嚣张……”
刘理一脸不可思议的对苏轼道:“苏先生,你听到了吗,他竟然说我嚣张?”
“得罪!”
潘斌抱拳赔罪,带着爪牙首奔对侧的一间包厢,不等他手下的爪牙驱赶,里面的人早就识相的离开。
一场风波暂时过去,又有无数商贾士绅纷至沓来,将醉月楼上下挤得满满当当,载歌载舞之下,人们很快就忘记了这场冲突。
到了午时,醉月楼邀请的贵宾差不多全到了,一个相貌俊朗,口齿清晰的儒生登台宣布规矩。
“多谢诸位贵宾捧场,醉月楼花魁秦时月的竞赎会现在开始,起竞价五千两白银,每次加价一百,价高者便可以拿到卖身契带秦姑娘回家。”
刘理坐在二楼位置最好的雅间,可以清清楚楚的将位于醉月楼后院的舞台尽收眼底,此刻吹起了口哨:“先让你们的花魁登台表演,大伙儿才能决定出多少钱!”
后院的开阔场地此刻至少坐了上千人,立刻有无数人跟着吹口哨附和:“说的对,让秦时月出来表演助兴。”
台上的儒生朝众人抱拳施礼:“诸位莫急,秦姑娘肯定是要登台的,关于她的事迹我想诸位早就耳熟能详,在下便不再赘述。想必诸位都知道秦姑娘不习歌舞,只练剑术,被誉为‘剑绝’,下面就让她登台给诸位舞剑。”
刘理对这秦时月的兴趣愈发浓厚。
秦桧虽然被打上了奸臣的烙印,但听说他对书法颇有造诣,虽然不及蔡京,但却也是书法大家,按理说他的子女应该学习琴棋书画,为何反而习武练剑?
“苏先生,请问秦桧有几个子女?”
苏轼跟刘理聊的投机,返回自己包厢跟同行的友人打了声招呼便又来陪着刘理闲叙对饮,此刻己经略有醉意。
“膝下只有此女。”
苏轼吃了一粒花生,补充道,“哦……对了,这个秦时月还是秦桧的妾氏生的,听说她母亲在八岁的时候便因病辞世,是被下人带大的。”
“哦……”
刘理颇感意外,没想到秦桧只有小妾生的一个女儿,也就是说自己穿越前那陪着秦桧跪在西子湖畔的老婆王氏并没有生育。
“来了、来了……”
兴奋地关索凭栏眺望,声音中透着激动,“那秦时月出来了!”
刘理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了楼下的舞台。
这临安三绝之一的秦时月千呼万唤始出来,不知道论姿色比之白玉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