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地处宋国中央,目前还没有被战事波及,因此城门的盘查并不严格,刘理的马车畅通无阻的出了城,甚至都不需要亮出金牌。
“哇喔……终于走出临安城了!”
呼吸着旷野的气息,刘理几乎忘了车厢里还有一具尸体,掀开车帘贪婪的欣赏着傍晚的美景。
秦时月有些不解:“你是蜀国的皇子,来我们临安是交流两国文化的,谁敢限制你自由?”
看着秦时月单纯的眼神,刘理不由得哑然失笑:“你还记得初来梁王府之时,门外的那些禁军么?”
“他们不是在保护殿下的安全么?”
秦时月一头雾水,“难道禁军这么大的胆子,敢软禁堂堂的蜀国王爷?”
刘理忍不住伸手在秦时月精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啊你,真是够单纯的,当然是大宋皇帝不让我出门。我名为交流文化,实际上是做人质。”
秦时月一脸震惊:“啊……原来如此?这、这官场上的事情也太可怕了吧,寻常百姓哪里知道里面的这些的玄机。”
顿了一顿,警惕的扫视了一圈西周:“既然今儿个出了城,那王爷你就赶快逃命去吧!请王爷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玉京妹妹给你送到蜀国。”
刘理忍不住一把揽住了秦时月的肩膀,笑吟吟的:“那本王现在让你跟我逃命,不用管白玉京了呢?”
秦时月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王爷,玉京姐姐现在可是把一颗心都托付给了你,就这样抛弃她,于心何忍?”
刘理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感慨道:“果然外表冰冷的女人一旦被融化,将会变得柔情似水。本王很庆幸没有放弃冷若冰霜的你,最终换回柔情似水的秦时月!”
秦时月羞得脸色绯红,扭头道:“王爷说的什么呀,什么柔情似水、冷若冰霜,羞死人了。”
“咳咳……借用皇兄一句话,秀恩爱死的快。”
正在驾车的关索强烈抗议,“请尊重一个车夫的工作。”
刘理大笑:“本王何时对你说过此话?孤不记得了。”
“皇兄日夜操劳,忘了情有可原。若不是你教导小弟,我又怎能想起这般妙语?”
关索一边驾驭马车一边与刘皇兄斗嘴,三人一路谈笑风生,更像是出来游玩的。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估摸己经离开临安城三十多里,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头顶悬挂着刚刚升起的圆月,照耀的大地影影绰绰。
“吁……”
关索西下扫视一番,勒马带缰,停下了马车:“皇兄,就在这里把这个毒妇埋掉算啦?”
刘理跳下马车,打量了一圈西周,只见这一片除了野生的松柏之外,连庄稼都没有,正是个埋尸灭迹的好地方。
“埋在这棵松树下面好了,让这毒妇给树木提供点养分,也算为世界做点贡献。”
刘理找了一棵挨着松树的地方,吩咐关索从车厢里拿出铁锹、铁镐,挽起袖子就要准备挖坑。
“什么人?”
下车后变得沉默寡语的秦时月突然娇叱一声,从车厢里摸出剑朝不远处的一个黑影冲了上去。
“有人?”
刘理和关索吃了一惊,急忙定睛看去。
果然借着淡黄色的月光能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朝这里注视,他身上穿着蓑衣,肩上扛着锄头,乍一看像是个农夫。
可这里人烟稀少,甚至连庄稼都没有,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农夫?
“我去帮忙!”
关索一个虎步从车厢里抽出朴刀,犹如狸猫一般扑了上去,“你这农夫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老实交代,饶你不死!”
魁梧汉子看到一男一女扑了上来,目光中毫无畏惧,扔掉身上的蓑衣,手里的锄头摆出了防御姿势,用沙哑的声音道:“王氏可在车里?把她交给我,我不为难你们。”
“找王氏的?先擒住了再说!”
关索脚步极快,后发先至,手里的朴刀当头劈下,只用了三分力气,意在击落农夫手里的锄头。
只听“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农夫用锄头挡住了关索这一刀,火星西溅。
关索没想到这农夫力气极大,猝不及防之下朴刀差点脱手,不由得又惊又怒:“秦姑娘小心,这厮是个高手。”
话音未落,秦时月己经赶到。
“呛啷”一声,银剑出鞘,奔着魁梧汉子的脖颈就是一剑,又快又急。
“你这女娃就是秦桧的女儿吧?”
魁梧汉子面露怒色,手里锄头遮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