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真的只剩下两年寿命了?”
听了刘王爷的话,潘金莲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些憧憬未来,又感念武大郎这几年对自己的疼爱。
潘金莲爬起来跪在地上,哽咽道:“奴家不守贞洁,又与奸夫勾结,意图谋害叔叔,罪该万死。若是王爷能饶过奴家,愿意洗心革面,全心全意伺候大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理点头称善。
刘理进门后透视过武大郎的根骨,发现他寿终三十西岁。
而在来炊饼铺的路上刘理问过武松他哥哥的年龄,得知武大今年三十二岁,就算潘金莲不下毒,武大郎最多也就再活两年。
在刘理的心中,其实很同情潘金莲这个可怜女人。
先是在如花似玉的年龄,被窝囊无用的兄长卖身葬父。
本来可以给大户人家做个小妾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又被歹毒的婆娘贱卖。
倘若把他卖给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偏偏故意卖给了又矮又黑的武大郎,非要让癞蛤蟆吃上天鹅肉,存心羞辱怀春的少女。
刘理觉得这种事情放在自己穿越前,潘金莲简首就是受害少女,只可惜她遇见了西门庆这个老色皮。
在西门大官人的蛊惑之下,潘金莲最终蜕变成坏女人,用毒酒害死了自家男人。
庆幸的是,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本性不算坏的潘金莲还可以抢救一下,所以刘理打算还她一个公道。
“你叔叔在景阳冈上喝下药酒,浑身无力,险些命丧虎口。若不是我们搭救,他兄弟二人早己阴阳相隔。等他回来,肯定会向你要个交代。”
听了刘理的提醒,潘金莲又惊慌起来,显然心怀愧疚的她不敢面对叔叔。
“毒酒是我给叔叔拿上的,他一定会猜到是我在酒里面下了药,定会找奴家问个清楚,我该如何面对?还是让奴家死了好……”
刘理双眉微蹙,心中很快有了主意,召唤潘金莲凑过来面授机宜:“你过来听我安排……”
潘金莲只能惴惴不安的把耳朵凑上前去,听刘理把计划说了一遍,边听边点头。
刘理最后道:“你叔叔脾气火爆,这件事肯定要给他个交代。他烧了西门庆的府邸,在清河县也待不下去了,自会跟随本王建功立业。
你们夫妻先跟着去临安暂住,将来随本王入蜀,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对待武大,就算将来他死了,你叔叔也会拿你当亲人对待。”
潘金莲听完不停抹泪,对着刘王爷再三叩首:“王爷简首是奴家的再生父母,日后金莲定然恪守妇道,再也不敢做出伤风败俗之事。”
“事不宜迟,本王现在就去西门府。”
刘理霍然起身,出门前再三叮嘱潘金莲,“倘若你叔叔问起这坛酒从何而来,你就一口咬定从酒庄买的,其他一概不知,按照本王所说把罪过全部推到西门庆身上。”
“奴家定然谨记在心。”
潘金莲连连点头,乖巧的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刘理便带着关索与秦时月来到了西门庆的府邸。
只见这是一座规模中等的宅院,白墙黑瓦,看起来古朴典雅,虽然无法与临安的达官显贵相提并论,但在这小县城中也算是上流人士。
在路上听了刘理的解释后,关索依旧耿耿于怀:“皇兄何必费这事?首接把真相告诉武松便是,潘金莲这荡妇勾结外人谋害叔叔,死有余辜。”
“你看你?”
刘理瞥了一眼关索,语重心长的教导他:“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花关索三天不逛青楼就浑身难受,你怎么好意思说潘氏?”
关索不服:“那能一样吗?她是女人,我是男人。”
“呦呵,有句话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刘理发现关老三大男子主义挺严重,只许自己嫖,不许女人偷。
“换个位置,给你娶个身高不足五尺,又黑又丑,露着满嘴黄牙的媳妇,你会不会安分守己过日子?”
“皇兄埋汰谁啊,我宁愿去死。”关索想象了下这个场景,差点吐了。
“这不就对了,要严律己宽待人,不能双标。”
刘理拍了拍关索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行侠仗义的关键是侠义,而不是行或者仗。救赎有时候远远比惩罚有意义。”
顿了一顿,刘理又补充道:“当然,本王指的是那些良心未泯,被逼无奈之人,像穆氏兄弟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啰里啰嗦的像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