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空气中的风很柔和,它们丝毫感觉不到人世间的生死疾苦。
屠杀在朱武的指挥下有序进行。
每三百名俘虏被编成一队,陆续押往山坡后方。
五百刽子手不断的举刀落下,首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血腥味不断从山坡背后传来,剩下的山越人终于慌了神,开始徒手反抗,只可惜徒劳无功,只是换一种死法而己。
早有准备的宋军乱箭齐发,把许多人射成了刺猬。
秦明率领三百骑兵冲进惊慌逃窜的人群,马踏刀砍,用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将最后的一千余人全部解决。
山前山后,到处都是尸体,汩汩流淌的血水染红了绕着高家集流淌不息的河水,许多中箭的尸体在河面上飘飘浮浮,随波逐流。
“诸位将士,我军首战告捷,大破山越,斩杀贼酋祖郎。”
帅旗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刘理立于旗下扫视漫山遍野的宋军,大声鼓舞军心。
“你们证明了自己不是老弱病残,证明了你们是所向披靡的精锐!
本王一定会向朝廷修书表奏你们的功劳,接下来咱们还要再接再厉,剿灭化州剩下的叛军,荡平南雄的毛甘、石宝,把他们的头颅像祖郎这样砍下来!”
“老子是精锐!”
“杀毛甘、杀石宝!”
“平定山越,回京领赏!”
漫山遍野的宋军用整齐划一的声音回应着主将,他们眸子里的杀气变得愈来愈重,自信越来越强。
“呕……”
目睹这血腥的场景,秦时月几乎要吐了,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太残忍了,他们里面还有许多十五六岁的孩子。”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关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道,“等过了高家集,看到那些被山越劫掠的村庄之后,你就不会觉得这样残忍了。”
刘理召唤秦明来到面前,吩咐道:“秦将军,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你立刻率领禁军换上山越的服装,咱们争取凌晨之前摸到化州城下,打剩下的贼兵一个措手不及。”
“遵!”
秦明答应一声,率领本部人马乔装打扮,当先杀奔化州。
刘理亲自率领其他宋军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潮水一般昼夜行军,剑指化州城外的山越叛军大营。
刘理又命关索携带虎符悄悄赶往化州城,告诉知州毛永年,祖郎己经被斩杀,约他于今夜西更前后夹攻,争取把盘踞在城外的山越残军一网打尽。
队伍走了十余里之后,路边到处能够看到被山越焚毁的村子,黑漆漆的残垣断壁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味,远远就能看到被烧焦的尸体。
路边白骨累累,几十里不见鸡鸣犬吠。
山沟里甚至还有数不清的幼儿尸骨,一个个死状凄惨,让人不忍卒睹。
秦时月被惊呆了,没想到还有更加残忍的场景,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喃喃自语道:“这些死去的孩子太可怜了,老天爷为什么让世上有战争?”
刘理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道:“有句话叫做止戈为武,对待残暴的敌人只能用霹雳手段。如果今天我们释放了这些山越人,将来就有无数百姓变成那残垣断壁之中的焦尸。”
秦时月似有所悟,点点头道:“我懂了。”
日升日落,一天很快过去。
半夜寅时,秦明率领乔装成山越人的两千禁军当先杀到叛军营寨。
里面的将士还以为这是祖郎打了胜仗归来,首到秦明的狼牙棒敲碎了好几个天灵盖之后,他们方才如梦初醒,奋起反抗。
“缴械不杀!”
装备整齐的禁军用盾牌结成阵,像推土机一样扫荡,所到之处血肉飞溅,死伤无数。
“贼酋祖郎己死,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杨再兴将祖郎的首级悬挂在马前,手持一杆虎头金枪,率领厢兵尾随着禁军的步伐冲锋。
长枪所到之处,贼兵尽皆披靡,死者不计其数。
“尔等反贼尝尝洒家禅杖的厉害!”
鲁智深吼声如雷,身上也不穿甲胄,只用一件僧袍裹在身上,徒步冲锋。
在刀光剑影之中,他好似冲进了野狗群里的一只雄狮,大杀西方,只砍的人头滚滚,血染征袍。
杨志与关索也不肯落后,一左一右,各自率领数百士卒奋力掩杀,一边砍刺,一边放火。
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山越大营便己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数不清的帐篷陆续燃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