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海,林某也绝不旋踵。”
刘理见林冲归心,心中顿时美滋滋的。
这多好啊,家眷带上一起跟咱去蜀国,将来家里妻儿俱全,那就更能安安心心给咱练兵了啊。
当晚,兴奋的林冲听着关索说起了之前大军征战的往事,自己也聊着之前在禁军之中的见闻。
这一聊之下,居然聊到了深夜。
最后一众人实在困顿不过,才在这风雪之中的山神庙和衣而卧,只待明日里再踏征程。
次日清早,刘理醒来走到门外,便见到一夜之间漫山遍野己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好在雪停了,不然众人只怕就得打道回府或者困在这破烂的山神庙等着积雪消融。
众人借着尚未熄灭的篝火,烤热了几个饼子充饥,这才顶着寒风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几日里,刘理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毕竟腊月时分顶着寒风骑马赶路的滋味,可真的一点都不好受,这南方温度竟然比临安低了二十度左右,可见北面雪山正在喷发的岩浆热量惊人。
而等众人进了端州地界以后,众人才发现此行的一个疏忽。
虽说众人早就知道秦桧被发配到了端州,可端州地广人稀,方圆两百多里。
这要是毫无头绪的胡乱去找,怕是得找到猴年马月。
好在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刘理出门从不会忘记带钱,而关索又恰好最擅长跟人交朋友。
都不用掏大钱,只用了点散碎银子,关索便打听到了秦桧的消息。
原来,这秦桧被发配到端州以后,在一个叫牛犊岭的地方做那铡草喂马的苦力活。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终于松了口气,当即打马而去。
到了牛犊岭后,刘理正待首接再次施展“撒钱大法”寻那秦桧的住处,关索却面色凝重的一把拉住他道。
“皇兄小心,前面那帮人不对劲!”
刘理闻言朝着前方看去,却见到前面十来个身着黑衣的骑马汉子,正同样顶着寒风朝着牛犊领的村落而去。
其他人都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刘理当即扭头看向了关索,想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出对方不对劲的。
关索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
“皇兄,小弟我这临安花关索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当初你足不出户,我天天在外可是长了不少见识。”
“就说前面那一行人,看似一身黑,连那大氅都是黑的,看不出什么花式来。”
“可谁叫关三爷眼力好呢,刚刚刮风的时候,咱一眼就看到前面那人的大氅内衬里的纹饰了。”
“咱敢拿咱这双招子打包票,那绝对是临安那家专门给高官显贵家里部将、下人做衣服的云记的独门纹饰。”
刘理一听这话,跟一旁的杨再兴对视一眼以后,心中顿时了然。
好嘛,十几个身强体壮、临安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家将,千里迢迢的跑到牛犊领这等犄角旮旯里来,这要是没点什么大的图谋才是怪事!
而这地方据他所知,能跟临安那边搭上关系的,也就秦桧一人。
由此可见,这帮人必是冲着秦桧而来的。
既然双方目标相同,那么甭管对方是来救秦桧离开还是来杀秦桧灭口,显然都跟刘理的目的背道而驰。
想到此处,刘理招呼众人一声,双腿一磕马腹当先顺着前面骑士的印记追了上去。
等到众人一路追赶到村落之中时,却发现那十几个汉子,此刻正手持单刀围着一位身上裹着几层破布,须发斑白的老人。
哪怕此时的秦桧,早己不复当年临安之时的气派模样,可秦时月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这人正是自己阔别多年,被充军发配到边疆的父亲秦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