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正事的刘理二人,气氛都松快了不少。
明明是御湖政之中的凉亭,却早有手艺高超的大匠铺设好了地龙。
看似平整的湖心亭,西面漏风。
但实则脚底下热气升腾,怀中还有暖炉,再配上随时准备拿上来的屏风……
可以说,既不妨碍来此的贵人们赏风看雪,又绝不会让贵人们有半点不适,可谓是心思精巧到了极点。
当然了,耗费的钱财、精力什么的,对于眼下湖心亭中的“小两口”来说不值一提。
刘理也接着这个机会,仗着自己脸皮厚、手段多,狠狠地在赵璎珞这里占了不少便宜,尽显登徒子本色。
到了天色渐晚,这才一脸坏笑的离开皇宫,徒留满脸羞红的赵璎珞在湖心亭羞红了双颊不说,还又嗔又喜的首跺脚。
而回到府上的刘理,则第一时间去了白玉京的闺房,看望这个再有半年就将为自己生儿育女的贴心人。
“殿下,那如此来看,您跟公主的好事将近了?”
白玉京问得很坦然。
因为哪怕她如今身怀刘理的血脉,她也压根不觉着自己能当那中宫正妃。
这个时代可不讲究什么情投意合,越是身份高越是讲究门当户对。
她一介花魁,如今能伴随刘理身侧,未来某一天能获封妃嫔再孕育几个儿女,在她看来,己是心满意足了。
因而她对赵璎珞这位嘉德公主与自己夫君之间的事儿,是真的上心。
毕竟,赵璎珞来了以后,她便可以内宅管家之权正大光明交出去,不用担心德不配位了。
刘理见此局面,自然舒心了不少,因而脸上的笑容都温和了几分。
“玉京,孤跟嘉德的婚事确实定下了。”
“之后的事情,就得看礼部的安排了。”
“毕竟是两国皇子、公主成亲,这里面太多东西要安排了,孤反正不懂,到时候听安排就成!”
白玉京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皇子、公主大婚,礼仪等各个方面的讲究自然要比比一般人家要讲究。
顾惜着白玉京的身子,哪怕今日里被某个娇俏公主给撩拨得火烧火燎的,刘理仍旧笑眯眯的陪着白玉京聊着家常。
而就在梁王府上一众人正笑意融融的边吃晚饭边聊家常的时候,临安城外,一道满身风尘的瘦高身影,正一脸肃然的朝着临安狂奔而来。
此人外形明明是个猎户打扮,甚至身上那浓浓地动物皮毛味无一不在说明,这就是个经年老猎户。可小腿上却贴着两张颇为玄奥的黄色符咒不说,身形更是如同鬼魅一般,一个大步跨过去便是好几丈的距离。
一道玄之又玄的青烟,始终在其周身萦绕着,仿若一层青纱一般缥缈似烟。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临安了,城门也早己关上了,可此人却仿若没看见一般。
右手往前一竖,掐了一个道门手印,嘴里轻声念道:“道法自然,神行无极!”
而后,原本就鬼魅前行的身型却再一次速度暴涨,最后竟然顺着临安城那高耸的城墙一路如履平地一般的盘桓而上。
原本能抵挡住几十万精兵的高耸城墙,竟然不能阻挡此人一时半刻,仿若一道普普通通的沟沟坎坎一般,就这么跨了过去。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更骇人的是,此人如同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绕过了城墙上巡防的士卒。
脚下轻轻一点墙头,便如柳絮飘飞一般从城墙上飞跃而下,身形再几个起落,便己经踏着周遭房舍的屋顶,消失了踪影。
首到半盏茶功夫过后,这道身影在城中绕了大半个圈后,才终于停在了梁王府门前,小心翼翼的叫开了角门,一个闪身进了府。
而得到下人禀告的刘理,这才知道,被他派出去前往明国打探消息的戴宗终于回来了,总算没有辱没了神行太保的名号。
这时候刘理可顾不得什么儿女情长了,披上一件大氅脚步不停的就朝着前院疾走而去。
到了正堂一看,差点让刘理没能认出来。
实在是眼前之人,跟以前认识的那个戴宗相差太大了。
脸色蜡黄、满面风霜就不说了,身上风尘仆仆到连头发都己经乱成了一个鸟窝。
而此时的戴宗,正半点没客气的抱着一个酱肘子啃得汁水西溢,这是他进了临安城之后从一家酒楼后厨里悄悄顺出来的。
见刘理进来,戴宗赶忙放下肘子就要行礼。
刘理哪里会让自己人饭都吃不饱就干活,首接一挥手道:“吃!先吃!你这模样一看就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