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就想下跪,夏南竹连忙扶住“老伯,您这样不是折煞我嘛,快快坐好。”双儿却突然跪下,冲着夏南竹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红了一片,眼神却十分坚定“小姐,双儿一定会好好做事的。”夏南竹敛了敛眉眼,随即抬眼冲着双儿笑了笑道“起来吧,好好做事,将来会越来越好的。”顿了顿道“不过这几日你先在家中照料你爷爷,待你爷爷好转后,再跟我走,另外,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明日我来与你们一起做这些农活。”
双儿又磕了个头,道“谢谢小姐。”随即站起身,扶着老伯离去。夏南竹看着爷孙两个离开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
夏南竹回到竹屋,同路泉和云瑶心说了今日的事情,路泉和云瑶心表示同意,夏南竹好歹是姑娘家,且再过几个月便及笄了,这身边怎么也得需要个贴身丫鬟,虽说这个双儿才十三岁,但夏南竹喜欢就行了。至于帮人家做农活,路泉和云瑶心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行,虽说夏南竹是个女孩子,但是他们一直觉得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要过多的束缚,多看多听多做,才能懂得多,才能不易被人欺骗。于是第二日,夏南竹经过路泉和云瑶心的同意,便出发去帮老伯和双儿。
夏南竹到了昨日那个田埂处,没看见爷孙俩,往四周扫了一眼,便看见双儿和老伯已经在地里了,一个锄地一个下种子,双儿年纪不大,做活的确利落。夏南竹走过去笑着道“你们倒是很早啊。”老伯和双儿停下手里动作抬头,看见夏南竹,老伯皱皱巴巴的脸上展开慈祥的笑容,双儿挥着手,脸上展开大大的笑容喊道“小姐。”夏南竹今日一身做活的便衣,轻松的跳到田里,往二人那边走去。
“小姐,您其实不用来的,我可以的。”双儿拍了拍胸脯,一脸的信誓旦旦。老伯也笑着道“是啊,我老头子昨日吃了您的糕点,休息了一晚,今日精神的很,做这些活,不在话下的。”夏南竹看着两人,也笑着道“既是答应了的事,怎能食言,三人做事终归快些。”老伯也不再推辞,拿了农具给夏南竹,教夏南竹如何做活,夏南竹从前与路泉四处云游时,秉着师父说多学多做,要什么都懂些的思想,于是也去做过一些农活,因此只听老伯说了一遍,便像模像样的做起来。
路过的人看见是昨日那个娇俏的小姑娘,都猜测这是哪家姑娘,看着容貌气度应该不是寻常人家,但看她做起农活来又像模像样的,还不怕被克,真是奇怪。
夏南竹可不管那些人的议论,依旧开开心心的做着活,阳光下的少女,面容白皙,笑容灿烂,如同明媚的春光,无限美好。
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名青衣男子,男子望着夏南竹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突然一阵清风拂过,男子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从随从手里接过伞,抬步向夏南竹走去。
夏南竹这边干完活,毫无形象的坐在田埂边上休息,抹了把头上的汗,用手为自己扇着风,双儿打开一个水囊,从怀里拿出一张绢帕擦了擦,递给夏南竹,夏南竹笑着接过喝了一口,驱散了一些炎热。三月下旬的天气,不算热,早晚甚至还有些凉,只是正午时分的太阳照在做农活的人身上总有些炎热。
男子走近,见夏南竹如此不羁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夏南竹听见笑声,疑惑的寻声望去,只见一青衣男子撑着伞立在三步开外的地方,男子生的很好,眼眸清亮,鼻梁直挺,纤如枫叶的薄唇,唇角微微牵起,浅笑似春风,但白皙俊朗的脸上却带着些许病容,是个芝兰玉树的清雅病公子。
夏南竹站起身道“公子为何发笑?”男子似是怕夏南竹生气,赶忙敛了笑意,解释道“是在下唐突了,方才见姑娘如此豪爽大方,觉得很是特别,便不由的笑出声,但绝无轻视之意,还请姑娘见谅。”双儿和老伯也看向这边,眼里满是疑惑。
夏南竹闻言挑了挑眉,笑道“这里是农田,人人为着来日的收成而劳碌,自然不如您这等贵公子,一言一行皆有礼有节。”男子闻言,也不恼,依旧是浅浅的笑着“姑娘说的是,在下的确未曾做过这些农活,也不知其中艰辛,实在惭愧。”一派谦谦公子。
夏南竹敛了眉眼暗暗猜测此人身份,看着容貌气度,应是哪个高门公子,但又一脸病容,前几日她在京城明里暗里了解了不少京城的事情,没听说哪家公子身体不好,看来她对京城了解的还是太少,改日问问安澈哥哥。夏南竹如此想着,抬眼看着男子,点了点头道“是该惭愧,身为男子,比女子更容易立世,却不了解民间疾苦,如何为国为民。”顿了顿又道“这老伯家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