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音在剧院里面好好发了一通脾气,甩下所有人离开,却在走出剧院没多久,就没了刚才愤怒讽刺的模样。
“姐姐,你没事吧?”宴书舟追上她的步伐,有些担心的问道。
宴书舟曾经的那个家庭对他也是十分恶劣,因此他是最痛恨这些靠着亲情便试图绑架别人,贪图利益的人。
而且听他们刚才这么说,想必缪音以前的家里人也对她不好,他既心疼缪音竟然有这样的一个生母,也更生气这样的地方怎么可以是姐姐长大的地方。
“她能有什么事。”屠毫毫不在意的说着话,语气甚至还有几分觉得宴书舟是个蠢货的意味。
缪音回头看向他,面上果然没有一丝不悦:“真过分啊屠毫,自己不关心我也就罢了,怎么还阻拦别人心疼我呢?”
屠毫甩甩手:“好好好,不阻拦。”
要他相信缪音真的会为了这么一个半路出现的生母就哭哭啼啼的,不如相信末世明天就会结束。
凌走上前,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缪音的神色,才诚恳的开口道:“阿音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我也明白血缘关系是世界上最难割舍的东西,所以,真的没有被影响吗?”
缪音笑了笑:“凌,你真的觉得像我这样杀人如麻的人,会被这种小事情影响到吗?”
“那就好。”见她真是在演戏,凌放心的点点头。
“什么?音姐,原来你没生气啊?”宋启明摸着脑袋,一脸状况外。
“不管姐姐有没有被影响到,像她这种妄图扒着姐姐敲骨吸髓的寄生虫,就不该留着,姐姐,我们把她杀了吧。”宴书舟神色冰冷。
“别急呀。”缪音眼底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暗光,她看了一眼这座高大的剧院。
“总要解决的,但不是在这里。”
月城对于伤人事件看管非常严格,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会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现在还要用到这两个大基地,不宜在这里引起什么注意力。
所以,得收着点来。
宴书舟有些难以忍耐这种人多活,但听到缪音这么说,还是忍了下来:“那我们要做些什么,把她弄出来吗?就像那个实验室一样,瞒天过海,不留证据。”
“不用,她会自己来的。”
缪音笃定说道。
……
确实如缪音所说,唐慧兰是个相当沉不住气的人,第二天晚上,她就一个人悄悄的摸到了他们的住所,站在外面看着这个气派的小楼,还没进去就己经满眼贪婪。
她西下看了一圈没人,这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人正是宴书舟,清秀的少年来到院子门口,看见是她,顿时变得十分不耐烦。
“你来干嘛,姐姐说了不喜欢你。”
“姐姐?”唐慧兰眼睛滴溜了一圈,也没看出来这人和冷家的谁长得像,但总归不是个亲生的,估计也就只是和缪音关系比较密切罢了。
“哎呀,别那么说,母女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我这不是特地来和音音解释的吗,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会不爱自己女儿呢?别说那么多了,先让我进去吧,再晚点就宵禁了。”
宴书舟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但很快放松了,错开身子让她进去。
“这就对了,等我和音音修复好关系了,我肯定帮你在她那说话的。”唐慧兰得意洋洋的走了进去。
宴书舟低声冷笑了一下,一只九缨兔从外面跑回来,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爬,然后在他肩膀上蹲好。
宴书舟摸了摸它的脑袋,抬眸向街道的监控上看去,小院子外三条路上的公共电线,早在他知道唐慧兰走出剧院后,就被啃断了。
也就是说,它们所连接着的监控,也都无法使用了。
天色己黑,月城就算把这些电线修好了,一切也都来不及了。
他关上门,重新把铁门锁好,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现在,谁都出不去,也进不来了。
屋子里,缪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梦幻的月妖酒在其中随着重力晃荡。
楼下的人不多,除了缪音,就只有屠毫,凌,谭灵和刚刚出去的宴书舟。
“小舟也真是的,都说了不要放奇怪的家伙到屋子里,怎么还是给放进来了。”缪音幽幽的说道。
唐慧兰面色一僵,很快便恢复了热情,那张和缪音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充满讨好与谄媚。
“音音,都这个点了,吃过晚饭了吗?妈妈真的很想你,才想着来看看你。”
沙发的另一半,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