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妆,我们走。”
她叫上寇妆,两人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转而朝洛城最繁华的夜街去了。
云锦轩。
莫浅鸢站在门口,打量着周遭环境。
不愧是洛城中最有人脉的地方,来的人不是官宦子弟,就是有钱公子哥。
有的老,有的少,都笑呵呵进去,醉醺醺出来,旁边附和着歌女的笑声,多快意的场景。
但他们家中那些人呢?
她不免想到大伯和大夫人的悲剧收场,心中感慨万千。
“公子,进来玩玩嘛。”
浅鸢正发呆,不知怎地就被穿着花花绿绿的姑娘给勾搭进去了。
她学着那些来青楼的男子,熟练地把手搭姑娘的肩上,“爷有的是钱,今儿可得把爷给伺候好了。”
那姑娘当真以为来了个金大爷,笑得合不拢嘴。
寇妆倒是没有那么快适应,但也有样学样,跟着混了进去。
“主子,寇妆跟着莫大小姐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你看看她,从前哪会这些。”
赵珏虽嘴上说说,但心里还是佩服莫浅鸢的。
原本寇妆好好的大姑娘跟着他们大老爷们,就受委屈,如今跟着莫浅鸢,才是真正做回自己。
容承御看着莫浅鸢的背影逐渐消失,嘴角忽地扬起一抹笑。
……
“在梅轩阁。”
寇妆压低声音,靠近浅鸢耳边,她将整个云锦轩里里外外查了一遍,确认人就在二楼最靠内的屋子。
此时的浅鸢身边大约有十几个姑娘围着她转,这也就算了,还拼命灌她酒,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酒肉生活,左拥右抱?
浅鸢来之前,特意吃了颗千杯不醉丹,这里怕是没人能喝得过她。
她一杯接着一杯下肚,装作醉醺醺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右手勾着粉衣姑娘的下巴,又令寇妆赏了一锭金子给她,“美人儿,今夜把爷伺候好了,我身上这些钱都归你。”
旁边的红衣姑娘看到金子后眼睛都直了,媚眼如丝的攀了浅鸢的脖子,还在她的耳边吐热气,“公子,你可要雨露均沾,奴家来云锦轩可有五六年了,保证能伺候好你。”
“你还想着分一道羹呢?”粉衣姑娘不依了,好不容易钓了块肥肉。
“你!”
“美人儿们都别生气,本公子今日有得是金子,但前提是你们要喝得过我,谁先喝完,那一车金子就归谁。”浅鸢把声音略微拔高,周围的姑娘们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一窝蜂的跑过来拼酒。
躲在暗处的容承御和赵珏一直看着她们。
赵珏连连啧道:“这莫公子,像是以前逛过窑子似的,连我都差点被她给骗了,日后谁娶了她,可得有罪受。”
这一嘴的幸灾乐祸,当然是说给此时眼睛死死盯着莫浅鸢不放的容承御听。
容承御似是没听到,看向莫浅鸢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鸢这边灌醉了不少姑娘,见苗头已起,她从姑娘堆里爬出来,又找了个由头,称要去小解,偷偷离开了场子。
寇妆扶着假装喝醉的浅鸢,一路掩人耳目上楼,路上碰到好几个来寻欢作乐的男人,不免多看她们两眼。
云锦轩的二楼分东西南北,北边是最得宠的姑娘住的地方,而他们要去的是东边厢房梅轩阁,免不得会路过北边。
近日有些风头的花魁就在住在这里,待会儿据说还会上场献曲。
浅鸢左右摇晃,时不时扶着额头,又将头微微低了些,省得惹出麻烦,一直待到无人时,她和寇妆快速穿过长廊。
“滚,都给我滚!”
花魁屋里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想来有人在里头发脾气。
浅鸢虽对这个花魁有些好奇,但犯不着冒险,稍微停顿后,又直接朝长廊的尽头走。
寇妆推开梅轩的阁门,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那个缺心眼的郎中和跟他缠绵卧榻的女子绑了起来。
女子哭哭啼啼,是个胆小的,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却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
“你,你们是谁……来人啊……”郎中梗着脖子问。
浅鸢一脚把他踢到在地,“你觉得你喊破喉咙有人理你吗?”
“大爷,饶命啊大爷,我就是来青楼玩玩,犯不着得罪你们罢?”
寇妆踩着他的脸按在地上,这一脚若是再用力些非得活活把他脖子踩断,疼得他嗷嗷直叫。
“大